奚将阑脸色苍白如纸，眼眶因强忍酸涩
泪意而微微泛着红晕，绝望得只知喃喃唤他。
“兄长
“奚绝……奚绝救
！”
“不说，死也不说……”
奚将阑眼眶发红，哽咽着
把按住奚明淮胡乱晃动手，眼泪几乎落下来。
奚明淮大笑半晌，直到声嘶力竭终于消停下来。
他眼神空洞直勾勾盯着奚将阑面前虚空，好会瘫软身体又僵直，像是在畏惧什
左看右看半晌，鬼鬼祟祟地竖起手指在唇边，朝着奚将阑轻轻“嘘”
声。
奚将阑愣：“什？”
应琢说过，对于当年之事奚明淮似乎被下闭口禅。
现在又这样无缘无故地乞求，难道当时他真看到什？
奚将阑还在怔然，酆聿已经冲上来，把抓住奚明淮衣襟，厉声质问。
“你真看到什？到底是谁杀奚家人？”
迫得恨不得飞过去，脚下个没站稳趔趄着跪在奚明淮面前。
他来不及爬起屈膝往前爬几步，试探着道：“……兄长？”
奚明淮耳畔嗡鸣，察觉有东西靠近他，歇斯底里尖叫道：“滚开！滚！什都没看到！没看到……呜！”
奚将阑听到熟悉声音，忙扶住他双臂，将掌心温度贴着奚明淮薄薄衣衫传过去，声音发着抖却还在尽量放轻放柔。
“兄长，是，是奚绝。”
奚将阑忙道：“什？”
“别说话……”奚明淮心神紧绷似乎在警惕谁，压低声音神神叨叨道，“不能说话，他能听到……”
奚将阑愣。
谁、谁能听到？
“他能听到！”奚明淮声音越来越低，随后又开始疯疯癫癫地纵声狂笑，“他什都能听到！不能说！他能听到——”
听到“奚家人”这三个字，本来哭泣悲伤奚明淮突然浑身僵，涣散眼瞳缓缓收缩，而后竟然瞬间炸开，突然像是换个人似，癫狂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是啊，奚家全族已死，、竟还活着？！”
奚将阑手足无措看着他，时竟不知要说什。
奚明淮已然疯癫，嘴中全是不明所以胡言乱语。
“什都不知道！也什都没看到！”
奚明淮吓得浑身瘫软根本无法逃走，撕心裂肺惨叫许久才后知后觉贴着他似乎是温热活人。
尖叫声逐渐停息，奚明淮挣扎着将挡在脸上双臂点点移下，露出张和奚将阑眉眼极其相似脸。
时隔六年，本以为奚家只剩自己奚将阑眼眶唰地红透。
他努力朝奚明淮笑，轻轻道：“不怕，已经没有恶鬼。”
奚明淮迷茫看着奚将阑许久，满脸惊恐地拼命摇头：“不知道，什都不知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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