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盘膝坐在榻上,随意将手中木头人折断手脚,对这句话充耳不闻。
不过他像是想起什,歪头道:“你是怎知道獬豸宗黥印?”
应琢见他终于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将眸中狠厉隐去,柔声道:“应家有安排眼线在獬豸宗,自然知晓。”
奚将阑想想,突然道:“这次申天赦之事,是你故意引开盛焦?”
应琢也没隐瞒,乖乖地说:“是。”
盛无灼!
他竟敢在奚将阑身上留下烙印?!
奚将阑熟练地感觉到股热意遍布浑身经脉,只是此前他直排斥这道“黥印”,从不会细想那股燥意到底从何而来。
如今心中排斥和厌恶褪去,奚将阑这才意识到,那股好似天雷劈下燥热之意竟然带着丝丝天衍灵力,遍布他伤痕累累经脉,妄图治愈伤势。
可颗珠子天衍实在太少,加上热意折磨微乎其微,不细探根本无法察觉。
。
他辨认好会,才道:“这不是黥印。”
没来由,奚将阑眉目浮现抹温柔愉悦之色:“不是黥印……”
应琢直觉得奚将阑喜怒哀乐之下好像藏着无数张逼真画皮,无论何时都能将自己伪装得完美无瑕,他从未见过奚将阑这般喜形于色。
那张秾丽脸露出喜悦,让应琢看得心中发酸。
“挺聪明。”奚将阑淡淡道,“但劝你还是先离开,盛焦半天不到就能解决申天赦封印之事,到时回来若是知晓是你从中作梗,怕是会把你吊起来抽。”
应琢温柔道:“师兄放心,他不会回来。”
奚将阑哈哈大笑:“你上次也这说,结果呢,他连你核舟城都破开。”
应琢也跟着笑,好会突然轻轻地说:“师兄应该还不知道,当年奚家被屠诛时,除
奚将阑额角全是汗,抬手将天衍珠扔在边。
“灼”字天衍纹化为红痣,缓缓隐于经脉中。
应琢盯着那个隐去“灼”字,嫉妒得发狂,恨不得将盛焦食肉寝皮,挫骨扬灰。
奚将阑将散乱衣袍拉到肩上,心不在焉地想:盛焦当年把这个珠子融到他经脉中到底是什意思?
应琢木头手几乎被他捏碎,强颜欢笑地道:“师兄,盛家这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还是随回应家吧。”
嫉妒几乎将他淹没。
奚将阑都没正眼瞧他,自顾自地将天衍珠串拿起,随意靠近后肩处。
刹那间,那颗红痣突然蠢蠢欲动,好似要破开身体而出,接着道和天衍珠纹路出于同源幽蓝雷纹缓慢地从骨髓经脉深处点点泛上来。
很快,雷纹和红痣晕开,点点凝出个龙飞凤舞“灼”字。
应琢瞳孔缩,垂在旁手几乎被自己生生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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