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烈日炎炎也无法将其融化半分。
奚绝背着手走过去,突然抬手将那枝桂花薅下来塞到嘴里。
盛焦低头看他,眼神冰冷又无神。
奚绝见他终于看自己,赶紧抓紧机会冲他龇牙笑,张扬又得意:“喂,你是闷葫芦吗?不会也像让……让那个谁样修闭口禅吧?”
盛焦不说话。
道童知他说不二,犹豫好会,只好在他瞪视下离开。
片刻后,整个幽静小院空无人。
奚绝扒着门框偷偷摸摸看到道童离开,这才噔噔噔跑回去,翻箱倒柜找出来个玉髓。
指腹轻轻摩挲过价值连城玉髓,雪白碎屑簌簌从指缝落下。
不多时,奚绝凑上前轻轻吹。
道童追上去:“少爷,去找酆少爷吗?”
“找他个鬼。”奚绝闷闷地说。
他大概还有气,路过池塘边,突然伸手划拉。
“给从这儿,到这儿修道高栅栏,再结几个结界。不对,到那儿,这棵树喜欢,要分大半。不,要全都分走,个树枝子都不给他留。”
道童忙不迭点头:“好好好,不给他留,结果子也不给他吃。”
太聒噪,转身往树另侧走。
奚绝下意识伸手拽住他:“休想逃,你有没有听说话?”
但手触碰到盛焦手腕,敏锐地察觉到他整只手臂猛地颤,像是疼痛下本能地颤抖。
奚绝这才意识到盛焦手昨天被盛必偃捏断,赶忙缩回手。
盛焦垂在身侧手果不其然红肿扭曲着,继续看桂花。
“
玉屑胡乱飞舞,像是下场大雪。
雪停后,巴掌大玉髓像是被精雕细琢过般,已是个雕刻着“温”玉令。
奚绝又找个穗子挂在上面,勾唇得意笑,捏着这新鲜出炉掌院玉令溜达出去。
穿过池塘栈道,奚绝踩着地桂花跑到那幽静小院。
盛焦依然保持着原来动作,微微抬着眸盯着那枝桂花看,日光从树枝倾泻而下打在他半张脸上,宛如刀削斧凿冰雕。
奚绝这才消气,但走两步,又道:“别跟着,你回奚家吧。”
道童吃惊。
少爷从小到大从来不离人伺候,此番更是为带道童进天衍学宫才遭大罪,现在竟主动让他离开?
“但是少爷……”
“快走。”奚绝说,“有手有脚,没人伺候死不。”
奚绝掉根头发都能跳半天,见盛焦手腕都断还像是没事人样,讷讷道:“你、你……”
你都不疼吗?
饶是奚绝有天大气,此时也憋得发不出来。
见盛焦把他当透明人,只好怒气冲冲沉着脸小跑离开。
和这种人置气动怒根本不划算,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和石头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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