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和天衍珠从不离分,就算用障眼法怕也是将珠子隐去,不可能没有半分气息。
奚将阑和盛焦对视好会,突然笑起来,殷红唇像是由鲜血擦拭成,柔声道:“大人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又见面。”
他喊“大人”时,又是那副时时刻刻都在撩人慵懒语调,好
盛焦快步上前,途中不知如何想,又再次将“硬茬”伪装皮囊披上,甚至猛地甩手,把直缠在他手腕上天衍珠直直扔飞出画舫。
——独属于盛焦灵力气息被完全掩盖住。
盛焦这才进入画舫顶端。
奚将阑并没有逃走,此时正背对着他站在堆相纹画前,微微仰着头,散乱乌黑墨发和绯衣交融,垂曳在地上,微微盘出几个圈来。
听到脚步声,奚将阑面不改色,淡淡然地偏头看来。
盛焦脸色阴沉下来。
奚绝恢复灵力?
看到盛焦上来,几乎半张脸都浸泡在泪水里应琢突然恨恨道:“盛焦!”
盛焦冷冷和他对视。
哪怕被奚将阑把分神脑袋削掉,应琢依然贼心不死,反而对奚将阑贪慕更甚,他看到盛焦就想起奚将阑所说“逢场作戏、鱼水之欢”,全是水痕眼睛几乎嫉妒到发狂。
放眼望去,木墙之上全都是诡画。
奚将阑走过去,手指轻轻抚摸那微微蠕动好像还有生机相纹画,紫色眸子黯淡,不知在想什。
黑猫急得不得:“走不走啊?獬豸宗人都要打上来!”
獬豸宗盛焦确要打上来。
天衍珠带动天雷将画舫上层接着层“乌龟王八壳”给击碎,直到隐约听到画舫里声音,盛焦才面无表情将震耳欲聋雷声隐去。
只是眼扫过去,他愣下。
来人不是盛焦吗,怎是獬豸宗那个硬茬?
奚将阑不动声色和“硬茬”对视,体内“弃仙骨”灵力依然充盈,让他不着痕迹感知此人灵力。
确……不像是盛焦。
且也没有天衍珠气息。
想到奚将阑曾和这人翻云覆雨,应琢恨不得此时就从中州冲过来,将他挫骨扬灰。
盛焦厌恶地看着他,没等他嘴中说出什让人不适话,直接招来天雷。
道无声雷落下,直直将应琢木头身体全部劈成齑粉。
那道分神也被碾碎,让远在中州本体受到重创,呕血不止。
画舫顶上似乎有声音传来。
无声雷道道劈下,终于彻底将所有禁制击破。
盛焦连个顿都没打,飞快进入画舫中。
只是匆匆扫眼,眉头皱。
整个画舫全是交手痕迹,雪花蛛丝散落满地,狼藉片,最当中还躺着个头首分离身体。
细看下,竟是应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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