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
上沅还坐在那,自家宗主被困住,但没听到指令也不上前帮忙,反而歪着脑袋看着奚将阑,疑惑道:“奚绝,你又要逃走吗?大人说你若再逃,便要把你抓到囚芥里。”
奚将阑百忙之中朝她摇头,表示没有哦。
上沅仔细想想也是。
与神魂相连缚心绫,除非宗主身陨,否则绝不可能断。
酆聿“哦”声,干脆利落地拔出鬼刀:“把你爪子砍不就成?”
奚将阑:“……”
看来和酆聿在起,也安全不到哪儿去。
酆聿抬刀就朝着奚将阑手腕旁砍去。
“砰”声,缚绫倏地显形,宛如道水流从中间斩断。
奚将阑正在权衡利弊,看把谁当枪使,只冰凉手突然抓住他。
“你怎又用障眼法,差点没认出来你!”
奚将阑回头,竟是他好兄弟酆聿。
和酆聿走,可比“硬茬”、横玉度要安全得多。
他感动得涕泗横流,双手拼命打手势:“救命——!獬豸宗人丧心病狂,对拳打脚踢动用私刑,纤纤玉指几乎被他们踩断!那硬茬还说要带回獬豸宗把六十二套刑罚再在身上用遍!”
,突然就笑。
“那颗天衍珠……”
盛焦长发被困笼罡风吹得飞舞而去,视线冷漠盯着那脆弱琉璃,掌心缓慢浮现把无形剑。
那是他很少动用本命剑——冬融。
横玉度轻轻说完后面话:“……被你摘?”
这样想,她继续安心地看戏。
但刀抽,线又悄无声息连起来。
“噫?”酆聿疑惑地用手扯,却根本抓不到那道缚绫,“这怎和寻常缚绫不样?”
奚将阑见横玉度催动轮椅过来,盛焦又在困笼中用灵力不断碰撞玉简,叮当脆响极其热闹。
“快啊!”奚将阑比划,“落在玉度手中,也性命难保。”
酆聿毫无紧张感,头也不抬:“让研究研究这红线到底是个什玩意儿。”
酆聿看着奚将阑红肿指尖和脸蛋上干得差不多泪痕,倒吸口凉气。
“獬豸宗简直惨无人道!”
奚将阑点头如捣蒜:“确如此,哥哥救。”
酆聿当即就在地上画个阵法,要带他起遁地逃走。
奚将阑:“缚绫,手上有缚绫。无论逃去哪里,獬豸宗人都能顺着缚绫寻到。”
***
在“鸟笼”出现时,奚将阑就知道肯定是横玉度到。
他先是本能就要逃走,但仔细想自己还被“硬茬”绑着缚绫,靠着自己力量根本无法彻底逃脱。
横玉度也许会因让尘事怨恨自己,但毕竟不会真下狠手。
但如果“硬茬”有万分之可能是盛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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