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那便说。”崇珏道，“不想，那便不必勉强自己。”
终归他已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大部分真相，夙寒声不说也无碍。
夙寒声抿着唇，根本不知从何处说起，只好想个
劳永逸
法子，闷闷道：“……你没有看到过恶念记忆吗？”
崇珏耐心地道：“前世记忆，许是已被他封存，
需要彻底融合才可知晓。”
夙寒声隐约记起来戚简意给他看那个琉璃摆件。
——不知在此处坐
多久。
夙寒声愣怔看着他，好半天才道：“你……在这儿做什
？”
崇珏朝他招手，温声道：“怎，睡不着吗？”
夙寒声下意识将剑藏到褡裢中，又不能直说他要去杀戚简意，只好点头，听话地走到崇珏面前，敛袍坐下。
“嗯。”
在师兄离开后不到片刻，床幔缝隙间突然伸出只手，拢着厚厚布往左右撩开。
夙寒声已彻底调息好，虽然满脸病色嘴唇惨白，却已不再像方才那样路都走不。
戚简意和他约时间是今晚，他还未去给这人答案。
既然崇珏不会将他打下无间狱，那戚简意留着更没什必要。
早些杀也好。
然是好。”
活着，便象征着希望。
粒种子，在风吹雨打中破土生芽，生意盎然。
枯木却只会腐朽于烂泥。
夙寒声听着这简短没有半分废话答案，愣怔良久，突然笑下。
前世恶念和戚简意因他而起重生回无间狱，戚简意浑浑噩噩没有躯壳可以依附，恶念却并非是寻常人类。
黑衣崇珏是恶念堕落无间狱后，聚
崇珏见他情绪好像彻底稳定下来，慢声细语地问道：“那……你想和说说前世之事吗？”
夙寒声身体猛地僵，茫然看他。
崇珏说得并非“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
意思差不多，却是两种截然不同概念。
夙寒声垂着眸，双手搅在起：“你想知道什？”
夙寒声草草披上宽松衣裳，披散着直接垂到地面发也不束，面无表情握着不知是谁送把削铁如泥灵剑，快步走出内室。
月色下，青年身冷冽杀意，凌乱裾摆随着行走间上下翻飞。
突然，夙寒声脚步停。
寒茫苑中常年亮着人鱼烛灯，将长廊隅照出圈光亮。
长廊边小木台边，崇珏坐在烛火摇曳下，微微侧头看来。
他乖顺地在徐南衔掌心蹭蹭，没来由地说句。
“那就好。”
徐南衔本以为萧萧长大要同自己谈心，正在耐心等着，就见夙寒声闭上眼，没会就发出均匀呼吸。
睡熟。
徐南衔愣怔过后，无奈叹口气，将遮光床幔拉上，轻轻离开寒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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