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说完后，夙寒声手指
哆嗦，犹豫半晌，又怂哒哒地把传音散开。
……还是没胆子真
发出去。
算
，明日再说。
大不去别年年买个相同破珠子扔他佛堂门口。
自从心魔去除后，夙寒声好似已看破红尘，多大事儿都能很快看开，淡然处之。
夙寒声点点头，暗暗懊恼为什
凤凰骨点用都没有。
他若是落渊龙，就能放血给师兄。
徐南衔像是老妈子似，絮絮叨叨半天：“你要是再闯祸，可别去麻烦世尊。他准许你唤声‘叔父’，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往常这话夙寒声根本不会搭理，但这回却难得乖顺地点头答应：“好，
不会再闯祸。”
徐南衔正在理夙寒声微卷发梢，闻言狐疑看他。
淡淡点头：“嗯。”
夙寒声气得和徐南衔走出去老远，还在回头冲崇珏龇牙。
崇珏面容淡然，垂眸喝口茶。
也不知是什缘故，世尊瞧着似乎比方才来时心情好许多。
这串青玉佛珠像是戴没多久，触之冰凉，贴在腕骨上松垮垮垂着，旦夙寒声想要将其扯下，佛珠便会立刻贴上。
戴着崇珏破珠子、头顶伴生树上结着古怪花苞，还有会猎杀圣物烂柯谱，堆危机压在他身上，他却若无其事，爬到榻上没会呼呼大睡。
也不知是说心境豁达，还是没心没肺。
***
许是睡得太熟，翌日早晨钟响三声，夙寒声才猛地爬起来，估摸着时间赶紧穿衣洗漱。
也不知前两日旷课被扣多少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缺席。
“咳。”夙寒声干巴巴道，“好吧，要是再闯祸，就让大师兄来抽死。”
徐南衔没忍住笑起来，揉揉他头：“行，快去睡吧，明日还得上课。”
夙寒声点头，颠颠跟出去目送着师兄离开。
关落梧斋门，那张温顺脸瞬间变，面无表情拿出弟子印，骂崇珏。
“这佛珠丑死，戴着像是和尚似，都要立地成佛六根清净！才不要，你立刻收回去，否则和你不客气！”
夙寒声路鼓捣着回落梧斋，差点气得头发都竖起来。
徐南衔将夙寒声脑袋上浮云遮摘下，边帮他拆元潜编半天麻花辫边叮嘱道。
“后日要去旧符陵历练……嗯，对，就是上回说蚀骨树，八成得半月才能回来，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要不让长空过来趟？”
夙寒声仰着头乖乖坐在那，摇摇头：“不用——听说那蚀骨树很厉害，师兄会不会有危险？”
“区区棵蚀骨树，还奈何不。”徐南衔嗤笑声，“再说，庄灵修和副使也会起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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