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还在看你。”
夙寒声吓
差点蹦起来，再次倒吸
口凉气，又差点被口中残留
凉意震得肺腑疼。
他故作虚弱地按着胸口，僵硬着侧过头去，就见乌百里正站在他桌案旁，居高临下看着他，冰冷
太阳彻底落山。
夙寒声匆匆换上闻道学宫道袍，恨不得长出八条腿路狂奔，堪堪在最后节课开课前半刻钟敢去上善学斋。
刚开学便惹出堆祸事、闻道祭后又旷两天课神人刚进来，在场所有学子都目瞪口呆看着他。
夙寒声像是无事发生，溜达着走到位置上坐着，连书都没拿。
元潜敬佩地戳戳他后背：“少君，你这几天去哪儿……噫，你头发变回来？”
天色已晚，夕阳宛如瑰丽花簇披在夙寒声蓝袍上，隐约可见浮云遮形状，好似将他整个人渡层漂亮光晕。
庄灵戈兽瞳像是被光芒刺到，缩成细细根线。
他怔然许久，才伸手将绸子穗收下，温声道：“好。”
夙寒声朝他摆手：“那
就不叨扰灵戈师兄——哦哦哦，掌院安好，先告辞。”
说罢，颠颠跑向庄灵修。
萧萧，已没什
能教你，出师吧。”
夙寒声说：“师兄谬赞啦。”
圣物尊贵，副掌院邹持亲自来迎。
庄灵戈长身玉立在画舫边，视线始终落在和庄灵修说说笑笑夙寒声身上，龙瞳常年冰冷漠然，根本无法看出他在想什。
“……洞府在后山红枫林，那儿清净，地方也宽敞。”邹持道，“灵戈？”
“嗯。”夙寒声没往后看也知道元潜身后乌百里正杀气腾腾地注视着自己，他干咳声，正襟危坐道，“出去将生机补全——下节课是什，有书借用吗？”
元潜道：“符纹课，就只有本书，借不。”
夙寒声后背靠在元潜桌沿，从唇缝中飘出来几个字，细弱到极点。
“百里还在看吗？”
元潜还没说话，个熟悉声音从耳畔幽幽传来。
庄灵戈五指轻轻捏着穗子绳子，好半晌才端着温润沉稳气度，淡淡问邹持。
“叔父，弟子印……是什？”
邹持：“……”
不知道你就“好”？
***
庄灵戈这才将视线收回，微微颔首，正要跟着邹持离开。
突然，夙寒声道：“灵戈师兄。”
庄灵戈脚步顿，回身望去。
夙寒声将弟子印下方坠着绸子穗解下来，揪着绳子晃晃，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下。
“画舫上多谢师兄，这个就当谢礼——灵戈师兄能用这穗子上灵力连上弟子印，之后如果长出龙鳞随时都能寻，无论在何处必定赶回来为师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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