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
夙萧萧挑眉,终于能俯视这个身份、辈分、修为都比他高出好大截男人。
仅仅只是个“俯视”便让夙寒声油然而生股扭曲满足感和快感,他眼眸微微眯,不知是不是昏头,轻声道:“……叔父,懂得比你多。”
话音刚落,少年欺身上前,做出这辈子最离经叛道之事。
——他又将双唇覆在崇珏微凉唇上。
崇珏摇摇头:“你不会。”
在他记忆中,夙萧萧从来是温顺乖巧幼崽。
夙寒声不记得幼时记忆,也不知崇珏说是真是假,假笑着道:“是人便会有善恶,不可能像你所说那般,直都那般乖巧、半点错都不犯。””
崇珏却固执地道:“你还小,不太懂是非善恶。”
只要将还在幼芽中恶劣掐去,好好教导,夙寒声仍然会长成温柔乖顺君子模样。
藤条,步步走过去,本来想做出气势汹汹架势,但他个儿矮,和崇珏身形相差太大,走至面前竟然还得仰着头看人。
夙寒声个矮气势却不输,偷偷踮下脚尖,冷冷问他:“是不是?”
崇珏垂眸看他,答非所问道:“你幼时甚为乖顺。”
夙寒声愣住当场:“……什、什?”
“同你父亲对弈,有时局便是半日。”崇珏好似从长大成人夙寒声看向年幼那粉雕玉琢乖顺幼崽,眼神漠然,“你那时趴在怀中睡觉,饿也从不哭不闹。”
崇珏墨青色眼瞳狠狠缩。
和那晚神智昏沉不同是,夙寒声脑海清醒至极。
嗅着崇珏身上淡淡菩提花香,感受到这个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男人竟然呆愣当场、连呼吸都屏住,他心中猛地浮现出更强烈快意。
恶种他都不畏惧,为何要惧怕君
夙寒声蹙眉。
不懂什?
不懂自己吗?
夙寒声不喜欢别人来评判自己是何人,看着面前垂着眸冷淡注视他崇珏,不知哪来胆子,突然伸出双手猛地将人推着坐到软塌上。
崇珏对他毫无防备,坐稳后眉头轻轻皱。
夙寒声总算明白崇珏要说什,当即阴阳怪气道:“哦,可能饿晕过去吧,自然没力气哭闹。”
崇珏:“……”
“叔父活太久,八成记错吧。”夙寒声踮得小腿都要抽筋,但还是强撑着气势不散,“没有哪个孩子幼时会这乖,幼崽没有是非黑白,旦不如意便要哭闹撒泼,也不是生来便懂世事,肯定不会像您所说,‘甚为乖顺’。”
崇珏沉默不语。
夙寒声道:“饿会哭,渴会闹,瞧见你们下棋必定好奇地伸爪子偷拿棋子往嘴里塞,看到你手上戴佛珠也得啃上几口才肯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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