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这才松口气,微微将伞抬起,顺势看去。
崇珏身素白长身鹤立,正站在棵树下偏头看他,眼神带出股前所未有冰冷和无情。
夙寒声愣下。
不就说句胡话吗,怎大半日还在生气?
且还比在灵舟上怒气更旺?
庄灵修如获至宝,哼着小曲将轮椅推下去,无意中手动,又薅掉夙寒声把雪发。
之前揉头发才掉十几根,这才半日过去,轻轻碰就落把。
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喘息都要费劲。
庄灵修心虚地将手中齑粉拂下去,看着郁郁葱葱坐落在棵巨树之上半青州,眸中微微沉下来。
夙寒声生机消耗太过,已无法再拖。
,感慨道:“不愧是世尊啊,慈悲为怀,竟然如此纵容你冒犯。”
夙寒声幽幽瞥他:“只是说胡话,并未想真和他双修。”
庄灵修又被他胆大妄言被惊住:“可住口吧夙少君,世尊脾气如此好,不代表就能直容忍被如此冒犯。”
夙寒声蹙眉,见庄灵修如此维护崇珏,总有种自己队人叛变错觉,不高兴地道:“他脾气好吗?昨天不还罚你抄佛经?”
庄灵修震惊不已:“那怎能叫罚?!那叫世尊栽培,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想要这种求都求不来殊荣吗?”
不太理解活千年长辈到底怎想。
“嗯?”庄灵修也察觉出来,俯下身小声道,“世尊不是消气吗,中途还特意去房间看你睡得安不安稳,怎现在又动怒?”
夙寒声愣。
崇珏去看过他?
不知他那个怪脾气爹会不会轻易松口让夙寒声去补生机。
庄灵修推着夙寒声从灵舟上下去,刚落至岸边夙寒声突然“嘶”声,搭在扶手上手猛地冒出股烟,险些灼烧起来。
夙寒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忘记佩戴浮云遮。
他赶紧要往阴影中躲,庄灵修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把伞凭空出现,直直罩在夙寒声脑袋上,遮住那泼天日光。
日光照出来火也悄无声息消失。
夙寒声瞪他。
“而且方才将抄写佛经给世尊看,世尊夸赞。”庄灵修满脸受宠若惊,“还给奖赏!”
夙寒声越听越不高兴:“给你什奖赏?”
庄灵修高高兴兴道:“让再抄二十遍佛经!”
夙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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