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夙寒声还以为徐南衔会像上次那样无条件护他，当即冲上前去往他怀里扑。
但还没扑上去，徐南衔冷冷伸出手抵住夙寒声
眉心往后
推，面无表情看着他。
夙寒声愣
下。
徐南衔担忧整整晚，虽然知晓夙寒声跟着世尊不会出事，但还是没忍住将他上上下下探查番，发现连个头发丝儿都没掉，才沉着脸开口。
崩溃该是那个护师弟狂魔徐南衔。
夙寒声奄奄息，魂儿几乎从嘴里飘出来。
怪不得昨日元潜来送道袍时说出“刚好用得上”，还有其他学子热情邀请他去坊市做衣裳——那时他还以为那位学子只是没话找话，没想到……
以及崇珏那句。
“这件素袍不必归还，省得再‘丢’。”
夙寒声哆嗦着手，点点繁琐法阵，排排字溜烟窜上去。
定睛看，竟是数百条模样回应，整整齐齐。
「乖师弟，师兄疼你。——你褚师兄」
「乖师弟，师兄疼你。——你姜师兄」
夙寒声：“…………”
要转过去却见元潜和乌百里用种复杂又古怪眼神注视着他，余光扫，学斋中本来蔫哒哒趴着补眠众人也像见鬼似看他。
夙寒声不明所以。
元潜唇角微微抽动，眼睛都眯不起来，他都替夙寒声觉得尴尬无比，尾巴尖儿疯狂蜷缩抠地，半晌才言难尽地道。
“少君，您知道……听照壁是什
吗？”
夙寒声：“？”
“酒好喝吗，牌九麻将好玩吗？”
夙寒声：“……”
夙寒声噎下，见徐南衔怒意不消，小心翼翼拿出对崇珏那招，
见犹怜地垂泪：“不好喝、不好玩，师兄……”
夙寒声：“……”
短短半天他经历太多，心都要麻木。
就在夙寒声羞愤欲死时，上善学斋外传来阵熟悉声音。
“夙寒声。”
夙寒声激灵，赶忙噔噔跑出去，远远瞧见徐南衔站在树荫下，脸色阴沉。
夙寒声头栽到元潜书堆中，盘着腿伸直拼命踢蹬着，恨不得撞死当场！
元潜不太喜欢席地而坐，入座后便将双腿化为蛇尾，反正用毯子盖无人瞧见，盘成圈圈比盘膝坐着舒服多。
不过此时却被夙寒声蹬得差点龇牙咧嘴，元潜只能硬着头皮安抚。
“其实也没什大碍，少君也没说错话。”
……充其量就是多几百个师兄罢。
半晌后。
夙寒声满脸呆滞，眸光涣散盯着虚空，眼珠子都不会转。
听照壁……
听是听过，但他从不知自己发出去传讯竟赤裸裸摊在听照壁上，任由学宫所有学子瞧得清二楚。
元潜带着怜悯地教他如何看听照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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