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前世也有人能给他哪怕半分暖意，他或许也不会疯到欺师灭祖。
“多谢你。”夙寒声道。
乞伏昭似乎没听过旁人真情实意地道谢，闻言头垂得更低
，隐约瞧见耳尖似乎红。
“不、不必，只是举手之劳。”
夙寒声让乞伏昭坐在椅子上，垂着眸翻翻书。
“不是不是。”乞伏昭忙道，“没有那
短。”
夙寒声还没松口气，就听乞伏昭道：“少君已昏睡六七日。”
夙寒声：“……”
六七日也不怎长吧？！
夙寒声捧着沉甸甸
书，又看看乞伏昭
副形如槁木模样，这才终于确定……
乞伏昭递书匆匆瞥，又迅速垂下眼去。
小少君这副皮囊，难怪有恶心人对他说那些脏人耳朵污言秽语。
当真该死。
夙寒声本以为那是拂戾族文字书，可随意翻却发现他字字都认识，抬头看去。
“这是你译？”
“少君安，
在鸿宝斋寻到几本书，同您上次问似乎有些相关。”
夙寒声本来粘着徐南衔，闻言呆：“当真？”
“是。”
夙寒声不想这事儿让徐南衔知晓，犹豫着看下师兄。
庄灵修善解人意：“不北，咱们继续寻灵舟去吧。”
乞伏昭见他恹恹垂着眼，似乎瞧得很吃力样子，微微凑上前，道：“拂戾族两千年前叛道圣物，似乎叫茫茫谱……”
夙寒声疑惑道：“茫茫谱？”
乞伏昭干
这只小狼竟然真只为自己随口句问，就不分昼夜地译出这多书来？
——前世他明明是只欺师灭祖凶兽。
夙寒声重生许久，今时今日终于明白，耳闻不如目见。
他以为自己重活世知晓所有人结局，可并非事事都皆入他心中所想那般，非黑即白。
乞伏昭战战兢兢活这久，稍微点善意几乎连性命都奉出来，可见他心中还是迫切渴求善意。
乞伏昭点头。
夙寒声眼眸都瞪大。
上次争执时，他记得乞伏昭说译本书似乎需要月时间，可如今手中厚厚五本书，竟全都译出？
夙寒声匪夷所思道：“才睡两天，你便译出五本？！”
乞伏昭微怔，隐约听说小少君入学礼那日似乎发病，敢情直昏睡到今日吗？
徐南衔蹙眉，不太想走。
他师弟和个刚认识拂戾族能有什私密事要说，还要避着自己？
庄灵修见夙寒声面上为难，只好强行将不情不愿地徐南衔拽走。
两人掩门出去后，乞伏昭才将怀里抱着几本厚厚书递上前去。
夙寒声大病初愈，眼尾恹恹，披着墨蓝裾袍靠在软枕上，苍白面容和遮光黑色床幔相映，衬出股区别于艳色病弱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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