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衔眼眶赤红,厉声骂道:“混账东西!师弟身中跗骨之毒畏光,你愚笨无知,分不清跗骨和拂戾,还敢掀他浮云遮?!若今日师弟少根毫毛,要你全族赔命!”
这话太嚣张。
赵山长漠然看着徐南衔。
庄灵修被徐南衔挣扎着捣几肘子,脸上伤刚好又添几道,他无奈地将怒骂喊打徐南衔拖得离开赵与辞。
“少君好端端站在那呢,没事
还没等他说话,人群阵喧哗,未见来人只听声怒喝:“看谁敢?!”
众人循声望去。
徐南衔许是刚下课,身骑射山服还未换下,长发高高扎成马尾,手握着把长弓,俊美脸上满是怒火。
他已从听照壁上知晓事情来龙去脉,进来时带着股凛冽杀意。
夙寒声吓跳,赶忙往后缩缩,垂头丧气等着挨骂。
赵山长沉着脸听着赵与辞哭诉,见他身上伤口狰狞,正要伸手触碰却被五帝钱困笼弹回来。
“正使。”赵山长教书多年,气质儒雅,哪怕见到爱子被伤成这样也不失礼数,“儿伤成这样,能将五帝钱困笼先撤去吗?”
正使慢吞吞道:“山长,惩戒堂从不徇私。”
赵山长沉默,也并未为难,视线转向夙寒声,低声道:“小公子,拂戾族乃天道厌弃之族,你若不是,尽管撤去浮云遮自证清白,何必要下此狠手?”
夙寒声不说话。
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爹!爹你终于来!”
看戏学子啧啧称奇,只觉得此人脸皮当真厚,这大个人出事竟还要找爹娘哭诉。
丢人。
赵山长定睛瞧见自家儿子如此惨状,神色骤然沉下来。
却见徐南衔快步进入惩戒堂,竟然全不管山长和正使副使在此,面如沉水,霍然上前脚踹向赵与辞心口!
众人全都吓跳。
赵与辞也懵。
还好五帝钱困笼拦下,紧跟其后庄灵修眼疾手快,把制住徐南衔双臂往后拽。
“不北!冷静!”
——他怕自己说出口又是骂人话。
赵山长是只老谋深算狐狸,他视线落在夙寒声常年不见日光而显得苍白脸上,又看看那头浮云遮,转瞬便有主意。
他朝正使道:“儿疑心并非无道理,还望正使撤去此人浮云遮,看他是否畏光。”
正使怔。
他可不敢。
“怎伤成这样?发生何事?”
正使还未开口,赵与辞又是阵呜咽哀嚎,倒豆子似噼里啪啦又将此事添油加醋说番,越说越可怜,甚至那假意眼泪都有些真情。
在场众人听者伤心,见者暗中笑嘻嘻。
毕竟赵与辞横行霸道太久,这回终于踢到铁板。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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