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鹊啄针。”掌柜接口,“——乌鹊难做,这是仅剩最后件,小公子眼光
女修似笑非笑抬眼。
徐南衔:“……”
大爷,他上辈子肯定欠庄狗很多钱!
掌柜已拿来堆样式浮云遮,徐南衔给夙寒声画个圈,让他坐在旁侧待客交椅等着。
“坐在这儿挑,不许乱跑。看中什就拿着,反正是庄灵修那狗东西付账,好好宰他笔。”
向如此个屁!
两人呛路,终于走到坊市人挤人处楼阁。
夙寒声仰头看,巨大牌匾上写着如锥画沙三个字——墨胎斋。
拾级而上,三人才刚迈进门槛,个倚在檀台上白衣女修掀开眼皮瞥,红唇勾起,“哟”声,摇曳生姿地款款而来。
“这不是小灵修吗,怎,来还们斋主楼船?”
灵芥鳞次栉比,道路两边栽满高耸入云榆树,可树叶间却并非结榆钱,而是串串金光闪闪灵石。
长街花灯悬空通明,万头攒动,却无人敢去摘树上灵石。
夙寒声兴致勃勃地左看右看,见什都觉得稀奇。
人太多,徐南衔见他像是头回出来撒欢小狗似哪儿都想去玩,把扣着他手腕吓唬他。
“此地鱼龙混杂,当心走丢被人卖去花楼!”
夙寒声温顺坐在那:“好,在这儿等师兄。”
徐南衔又叮嘱下掌柜,这才不情不愿地和庄灵修起上台阶去三楼。
夙寒声坐在交椅上,随意地晃荡着小腿,让掌柜将浮云遮摊在桌上。
浮云遮在女修中甚是流行,做出样式自然五花八门,点翠簪、发带、束额、华胜——若不是上方细微符篆,全然就是件精致首饰。
夙寒声并不觉得男人戴女人首饰有哪里违和,瞧见漂亮就伸手点:“这个束额……哦,还有那个乌鹊什?”
庄灵修对着谁都能含情脉脉,姿态温柔地伸手抬,任由女修将纤纤玉手搭在他手背上。
“姐姐安好,楼船事,副掌院特让和不北来同师兄禀告细节,望您通传。”
徐南衔正带着夙寒声在旁问掌柜要浮云遮,闻言怒目而视:“谁说是随你起来?!”
女修笑起来,涂着蔻丹手拍拍庄灵修侧脸:“看在你嘴这甜份上——行吧,你们两个随来。”
徐南衔怒道:“都说!不是……”
夙寒声赶忙靠回师兄身边。
“好端端为什吓他?”庄灵修不满道,“少君尽管去玩,遇到恶人就拿出闻道学宫弟子印,保证没人敢动你。”
徐南衔“啧”声,似笑非笑道:“庄狗什时候这般体贴?”
庄灵修淡笑:“向如此。”
徐南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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