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笑,笑得苦涩讥讽:“莫非你以为会受邀?以为真不明白,害死女儿不是裘铁胆而是你?”
“如果你主持,那武林只是重新规划。而如果你拒绝,圣上要派助手就是方才那位殷太傅。”公子将头缓缓抬高。
“由他主持,武林就是血洗。”说这句时他用力,字顿:“其中分别,想方大侠应该和样清楚。”
“既然公子知道,那为什还派来?”许久之后晚香才回神,笑容僵在眉眼之间。
小三不答她,退后,勉力挪上张椅子坐直。
满场时无声,所有人都屏息,感觉到涌过心头寒意。
“殷……太傅。”过有会才有个参将发声,笑得谄媚:“现在可以抄家,您是不是……”
言下之意是要殷梓领头,行抄家公事顺便饱饱私囊。
“抄家?没兴趣。”殷梓摇头,习惯性地将手指送进嘴,尝尝血甜腥:“黄金万两家眷如云,要来何用?你们喜欢话请便。”
说完人就负手,当真施施然而去。
在腐烂,从里到外每寸每分。
身后又是刀起,有多少人头落地他已经不知道,只是颤抖着伸手,想提到天灵盖自尽。
“想死是吗?”殷梓长眼这时到他跟前,将刀放到他掌心,握住他手掌,帮他架上颈脖。
“领罪,高呼三声皇上圣明,就帮你。”对着楚望舒耳朵他低语:“帮你……刀结痛苦。”
这声音魅惑,就象搁在颈项那把刀,对楚望舒有着无限吸引。
晚香心却是渐渐凉:“他派来,莫非是试探?还是吃定不会听从命令,好找个借口除?”
言毕人就前倾,袖里柄弯刀如钩,冷森森架上小三颈脖。
“死生不过如此。”在那刃光之下小三平静,
从始至终,他都没看花园里公子和方歌眼,似乎是不曾在意。
而公子低头,等他走后方才朝向方歌,问句:“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不贪财不贪色,他这个人简单,没有是非只有信仰,不忠于良心道德,只忠于他皇上。”不等方歌回答他又接句,毫无感情地陈述。
方歌脸色依旧平淡:“敢问王爷,这切与何干?”
“裘铁胆公然和朝廷叫板,这个想你也知道。”公子继续低头:“皇上下令由清算,想邀你主持。”
“领罪。”无比痛苦煎熬之中他喃喃,眼角甚至渗出血。
刀口往里进步,殷梓开始微笑,问:“那圣上可曾冤枉你?”
“圣上圣明!”
楚望舒厉声,重复三次声音刺破云霄。
刀口画过个美丽弧线,殷梓眉头舒展,终于割破他颈脉,给他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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