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过蓝若,保你不死。”苏轻涯轻声,弹指将那株藤蔓击成飞灰,接着长袖挥,转
“为什要忏悔。“苏轻涯前倾身子,笑得轻蔑:“你定膻门莫非就是善类,若不反抗,血莲教要死人又何止三千!”
“可是那三千人不该死!弟弟,死时才岁,岁……连说话还没学会……”
“这说蓝若便该死。”苏轻涯声音突然亮起来:“在街边使幻术哄小孩开心蓝若,取自己膝盖骨替人接骨蓝若,十年来让血莲教再无纷争蓝若,他难道就该死?”
幽禅顿,眼里血色更重,心却万分咸涩,好像沉进深海。
“他是不该死。”这句回答已经被抽去七成力气:“可这能说明什,说明你无罪还是……”
信花来。”
“如果离开这间地室,它自然很快就会吞。”苏轻涯微微扬起眉头:“你莫要忘,蛇畏寒,而这屋子冷很,砌时候可废不少寒玉。”
“这说娘没白死。”幽禅立起身来,眼里怨恨滔天:“她在你身上种下蛇蔓,至少是让你十年不见天日。”
这又是个故事,形状惨烈而内容陈旧。
为复仇,二十年前幽禅娘在自己身上种下蛇蔓,前来刺杀苏轻涯。
“说明这世间对错还轮不到你来评判!”苏轻涯将杯里葡萄酒饮而尽,夜光杯华光闪,转眼在半空裂成碎片,往幽禅要穴袭来。
十块碎片,九块正中目标,幽禅手里弯刀舞得象雪光片,可也只挡住十分之。
苏轻涯身子如影附来,右手握住她伤口,手背藤蔓舞动。
“说明自然是罪孽滔天,可你未见得就是雪白莲台!”他又加句,掌间真气催动,在幽禅身体里疯狂游走。
小截黑色藤蔓从幽禅肩头露出来,在伤口里不住挣扎,最终还是被真气逼迫,离开幽禅身体。
这场较量实力悬殊,最终她被割颈而死,鲜血铺满地,可苏轻涯不过是食指破个小口。
然而个小口已经足够,蛇蔓转寻寄主,就是这个小口,让它弹指之间就钻进苏轻涯身体。
牺牲于是值回代价,幽禅娘亲含笑而终,仿似看见蛇蔓在苏轻涯身体里生长,触角探进血肉,探进心肺,最终在他头顶绽放,开出朵鲜红蛇信花。
“蛇信花……”苏轻涯沉吟,手指又拂拂蛇蔓:“原来那是你娘,说来还真该多谢她,是她替找到失传已久蛇蔓,还劳心劳力替种上,让内力大增,还妖精似容颜不老。”
幽禅身子又开始发抖,单臂握起刀,厉声道:“无论如何你死期到!三千亡魂,他们等你人头祭奠已经太久,你忏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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