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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禅定定,记忆里蓝若闪过,从来都只有张温和面孔。
他爱她,方才
幽禅跟着他,到池边那张棋桌落座,拈起粒白子打量:“其实你可以说出血莲花真相,又或者看去死,信仰和爱情,你只要随便选样都不会死,你又为什这傻,非要两全。”
蓝若不答她,头缓缓在池边垂低:“你走吧,早跟教主交代,若死,你就会立即被逐出血莲教,你没有机会杀他。”
幽禅苦笑,放那粒白子到棋桌:“你还没有回答问题,既然知道心怀不轨,又为什还留在身边,为什要救。就像下棋,你为什总是让,难道你真不想赢。”
“因为贪心,想你总有苦衷,盼着你也有分真心对。”蓝若终于回头看她,唇间失去最后血色:“看来是错,血莲教罪孽深重,那只是奢望。”
“都是奢望呢。”他叹口气将身放平:“血莲教罪孽无法消融,你又怎会爱。血池中,又怎会开出莲花。”
还是天光尽,蓝若苦笑,知道这次避无可避,于是干脆抬头迎上。
鞭尾没有扫中他脸,而是握在幽禅手里,记几乎将她掌心劈裂。
晚媚和她在原地僵持,眼里喷出火来:“相信影子早先已经和你说够清楚,你应该已经联手,是条船上人。”
幽禅垂着头不发话,月影却是慢慢踱步上前,到近处看着蓝若:“其实你也不用再费力气,毒已经侵入他心肺蔓延全身,他很快就会五脏溃烂,到最后全身都是淡淡银色,死得极其痛苦却又极美。”
“你对你毒很有自信是吗?”幽禅抬眼冷笑:“那你可知道他是用毒使蛊祖宗,如果不是为在千人跟前催动幻术,你这毒早就被他逼出来。”
说完这句他就闭上双眼,爱恨对错切切,都随生命起作结。
深蓝色衣衫覆着他身子,死后他依旧平静淡定,还是那个永远温柔蓝若。
蓝若怕痒,据说怕痒人都心软。
蓝若嘴拙,吵架不在行,有理无理最后都只好赔罪。
蓝若没原则,什都说好,口头禅是“都依你”。
“那你意思如何?”晚媚紧跟着发话:“因为他不顾生死救你,所以你要反悔吗!”
幽禅抬眼,看着不远处那池荡漾血水,最终摇摇头。
“没说要反悔。”她松开手掌,人近前步与蓝若咫尺相对。
头上银簪还在,是蓝若陪她在集市选,她将它拔下来,簪尖对准蓝若手腕,个施力将他血管挑断。
蓝若没有反抗,不知是无力还是不想,人跌跌撞撞到血池边俯身,看腕间鲜血喷涌,象河川般汇入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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