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败败彻底,方歌垂眼,虽然懊丧却没有不服。
公子这时也落地,裹紧大氅,端起那杯酒来到他跟前。
“若说对,你就喝杯,如何?”他将酒杯递到方歌手间。
方歌接过酒杯到矮桌前落座,公子点点头,也盘膝坐下,伸手到小炉前烤火。
“你因为当秦雨桑是朋友,所以才不告诉他实情,希望他直天真,不明白自己只是个工具。”这是他说第句话。
秦雨桑,这样个痴人,他确有愧于他,整整利用他二十年。
而身后这人正在讲他是如何丧命,原因还是个痴字。
“到最后他也不肯害你,就算他不把你当神,也是当作朋友。”事情经过说完后公子加句,陈述语式,没加任何感情。
可方歌却心潮狂涌,灰衣不再平静,将苍龙剑把拔出鞘。
“不配做神,也不配做他朋友。”和着这句话苍龙剑狂奔,苍青色剑身直追公子眉心,如卧龙冲天怒。
醒你,可没带银魄解药。”
野外荒地,天色渐暗,却有人在片野坟间支起桌子,还拿只红泥小炉暖酒。
远处有个红点渐近,随从忙回声:“来。”
公子于是带上人皮面具,提起酒壶倒第杯酒。
“天寒地冻,方盟主喝杯酒暖暖身吧。”人到跟前时他抬手,做个请姿势。
方歌眼眸黯淡,抬手将酒饮尽。
“已经给你挂剑草,放这女子离开,已经向你妥协,你为什还要紧逼不放。”喝完后他咬牙,冷冷瞧住公子。
公子手边没有兵刃,只好随着剑气急退,玄色大氅迎风兜开,里面裹着个颀长瘦削身体。
苍龙剑看似占上风,晚媚有些着急,从伞柄里抽出神隐,却被那随从把按住手,示意她稍安毋躁。
晚媚有些狐疑,只好惴惴看他们缠斗,看公子如片黑蝶附在苍龙剑上,仿似缥缈无力,却让苍龙无处施威。
约莫五十招后公子终于发难,在苍龙擦身那刻手指夹住剑尖,接着寸寸往上,右掌翻飞,记印上方歌胸膛。
方歌应声落地,苍龙剑在他手间,居然也寸寸断裂,被公子夹成堆废铁。
方歌看着他,最终端起酒杯饮而尽:“喝,那还请公子赐给银魄解药。”
“解药?什解药?”旁晚媚莞尔:“那些人根本就没中毒,只是拿荧蛊耍个把戏,想不到连方盟主也信以为真。”
方歌闻言猛醒,也不再多话,转身就要离去。
公子这时倒第二杯酒,边缓声问他:“怎你不想知道秦雨桑是怎死吗?”
方歌脚步顿住,心底里钝痛又涌上来,下攫住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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