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子风心底微微漾,只是漾却突然天地朗阔,心魔退去,真气停止流窜。
当然不是因为琉璃灯,是因为爱她敬她。
可如果爱她敬她,又何必这执妄,要凌辱她报复她,非要讨个公道。
不如就让这感情沉底,最终仍清白干净。
如晚媚所说,那他感情就会是心底里块干净地方,如同在那里燃着盏永不寂灭琉璃灯。
席话暗藏机峰,姹妩察觉到不对,那头嫣子风则如雪灌顶,突然阵清明。
“你说什。”他痴痴回头:“方才说话你再说遍。”
“说嫣大爷十年不动你妹子分毫,难道就仅仅是因为盏琉璃灯吗?”
这句话说完姹妩银丝又绕上她脖子,这次不再是试探,是真正使上杀招。
晚媚呼吸困顿,那头嫣子风急步上前,伸出右手把握住银丝,割手掌鲜血淋漓。
纤尘不染,将那盏琉璃灯放在案头。
她声音永远柔软,可有个坚硬芯,这跟他说:“们就永远这样吧,琉璃灯不灭,就永远不乱纲常。”
琉璃灯十年不灭,最终爱欲变成守望。
可如今灯碎,是不是就意味着誓言作废,他就可以放弃最后固守。
嫣子风呼吸起伏不定,人往后退些,可心魔不肯罢休,仍在身体里不断撕扯。
心念至此所有业障都破,嫣子风掌上施力,将那银丝震断,低头对晚媚说声谢
“记得你说你挣钱是为你表哥。”他垂眼看住晚媚:“可是你要知道,他若出人头地,根本就不会回来找你。”
晚媚抬眼迎住他目光,眼底片澄静,就如同十五岁时嫣然:“都说这是个念想。对他好,和他回不回来没关系,这只是心底里处干净地方,身子是脏钱是脏,有这处干净地方才能活。”
嫣子风头垂更低,掌心鲜血滴滴落下来。
“你说不动小然不是因为琉璃灯,那你说,是为什。”
晚媚叹口气:“大爷其实知道,又何必来问。”
姹妩急,把推开晚媚:“灯都碎你还犹豫什,你和她再没有什约定。”
晚媚脖子上系那块玉这时也落地,‘哗啦’声碎成两半。
晚媚弯腰,将那块玉捧,左凑右拼接不上,忽然间抖动肩头开始哭泣。
姹妩不耐,劈手将那块玉扫:“块破玉你哭什,莫非是你情郎送,他居然送你这种五个铜板块假货,又有什值得你哭。”
晚媚闻言抬头:“你难道不懂,这是个念想。喜欢表哥和这玉是真是假没关系,就好像嫣大爷对他妹子,他们守得礼法,其实和那盏灯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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