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叶在甲板上散步,面吹着河风,面拆着宋国发来国书。
阿甲侍立在她身侧,眼睛却不放心直盯着楼台上推着周子溪轮椅行走阿暗。
“怎?”程千叶边看信边道,“你有什想说就直说。”
阿甲憋好几日,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公,这也太过,您竟然同意周大人荒谬请求,把个曾经企图暗杀他刺客,留在他身边?”
程千叶:“没事,子溪没有看错人,你就相信他次。”
墨桥生把这页写得完全不像话信纸来回反复读几遍,小心折起来。
他从床下取出个锁着铜锁木匣,打开来,里面已经放着厚厚叠各式各样信纸,全是主公笔迹。
墨桥生把手中信纸放进去,轻轻摩挲下。
主公时常给他写这种私信,有些写得文采斐然,有些却像这样通俗直白。
有时候香艳异常,令他只是读读,都满面通红,燥热难当。
,信赖,誓死追随之人。
这军中大半将士又何尝不是如此之想。
他们有半人,不仅连主公面都没有见过,甚至连晋国都城在哪里都不太知道。
那位高居庙堂之上主公,可能像将军想得这般,毫不猜忌,全心全意信赖这位战功赫赫,手握大军之人?
墨桥生回到帐中,屏退余人。
“可是主公,即便那个宋国死侍改变主意,投效周大人。但他师父桀还在,最解他们这种人,他们从小被师傅控制,很难改变根深蒂固思维。若是他师傅同他暗地里接触,难保他不会再度屈服。”
“那个桀你不用再担心。”程千叶翻完信件,把它递给阿甲,
有时候主公却只是记录些日常琐事,使他觉得仿佛回到主公身边。那细细碎碎文字如雨露春晖滋润他那颗思念心。
墨桥生研磨,几经斟酌,红着面孔提笔回信。
——
程千叶率着水军协同俞敦素,周子溪等人,乘坐着高大楼船,行驶在从郑州返回汴京运河上。
船行千里,碧波荡漾。
小心翼翼拆开手中信封,抽出信函。
在正式加盖印玺旨意内掉出小页薄薄信纸。
墨桥生捻起信纸,主公那熟悉字迹跃然纸上:
韩全林那个老匹夫想就有气,直记得他曾经欺负过最喜欢人。桥生你给好好打,最好打得他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给出口气。
每天都很想你,每个晚上想你想得都睡不着。真想吻你,吻你眉毛,吻你眼睛,吻遍每寸地方。等你这次回来,定要狠狠欺负你次,让你知道这些日子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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