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穿着千叶公主刚刚出门穿过
服饰，坐在程千叶本人斜对面。
程千叶细细观察，她即便是坐在那里，不论神态，还是
些细微小动作，都几乎和程千叶本人模样。
有时候她会昂起面孔冲着程千叶笑笑，有时候她若有所思伸手摸摸下巴。
开口，就发出和程千叶呢特有声音：“兄长这就要回去
吗？”
尽管她五官同程千叶完全不同，但若是远远看去，或是戴上面纱，便连程千叶都恍惚感到又看到另外个自己。
但是，经过程千叶验证，至少待在这个府邸这些下人，对国家和君王确实都是忠心耿耿毫无二心。
程千叶路进来时候，他们身上无例外交错亮起金边。
张馥并不像程千叶这样可以看得见他人内心，他是实打实选对人，掌握手下心。
程千叶深深知道这有多不容易，在这方面她也特别佩服张馥。
程千叶在暗室内换上男装，打算通过隐秘通道回到姚天香住宅，再光明正大同姚天香起回宫。
墨桥生把程千叶送回公主府，在大门外同她告辞。
府内自有仆妇出来，恭谨把程千叶接进去。
这个宅院小巧而雅致，里面仆从不多，但个个都沉默而内敛，做事时候低调又安静。
看他们面孔，几乎没有特别突出地方，但相处久，又会觉得每个人都和普通人有点不太样。
让程千叶来说，就有点像当初在周子溪身边那个阿阳带给她感觉，不论他们表现出什
模样，内心都刻板又忠诚，几乎没有什自己观念。
“这是怎办到？”虽然已经见过
个叫椿侍女在门外跪地，低声道：“主公，张大人来。”
程千叶打开门，张馥低调行个礼，跨入内室。
他身后跟着位女子，此人叫阿甲，是程千叶“替身”。
当程千叶不在公主府时候，便由她穿上公主服饰，深居简出待在府内，假扮程千叶。
这个女子不论年纪，还是身形都和程千叶有几分接近。
这些人都是张馥安排。
在这个战乱时代，每个国家都或多或少有些属于国家情报系统。
老晋威侯在世时候，晋国情报机构就是由张馥负责，他手中有批训练已久谍密人员。程千叶继位之后，也支持他继续开展这份工作。
正是因此，张馥当初才能身在绛城，却依旧源源不断给汴州提供来自各国消息。后来，他也是倚仗着对各种信息提前掌握，才顺利打入犬戎内部。
虽然因为老晋威侯不够重视，晋国在谍报工作这块并没有投入特别大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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