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木质家具,甚是屋梁,都拆下来煮饭,百姓们甚至要挂着瓦罐,举着柴禾,勉强加热下锅中栗粥,半生不熟就这样吃下肚去。
同时,因长期浸泡在水中,死去家畜,
“果然是坚固啊。”程千叶摸摸那同岩石般手感墙面,惊叹古人建筑智慧,“若是都修筑成这样,那敌人便是用投石机也砸不开城墙?”
催佑鱼难得得到上司肯定,心里十分高兴,“回禀主公,若是全汴州城墙,都采用此标准修筑,臣可以保证不论敌人投石还是刀斧,都不可能从外部破开城墙。除非……”
“除非什?”程千叶问道。
“除非水淹火烧。”催佑鱼垂首答道,“夯土造墙,最怕就是这两物。无论是多坚固厚实城墙,若是水淹半月,都会根基松动,土崩瓦解。”
“水淹……”程千叶站在城头,遥遥向着北方望去。
看着眼前这个伏跪在地上,从头到脚都是黄泥,不知道在工地上呆多久男人,笑着道:“起来,记得你。上次见你,你不是州司空吗?这官怎越做越回去?从司空到司空佐使,到司空啬夫。这点时间就连降两级啊。”
崔佑鱼爬起身来,拍拍膝盖上土,面色微赧:“下官不太会办事,做不少错事,幸好新任汴州牧鸿大人不同计较,还让卑职做自己本职擅长工作。”
程千叶想起来,这个人是个有些迂腐,不知变通,在官场上混得不太好愣头青。
上次个照面之间,就见他把同事及上司集体得罪,自己还毫无自觉。
大概他在水利及建筑方面确实专业且严谨,有过人之处,才能在勉强在州级*员位置上坐着。
此刻,在汴州以北琪县。
坚厚城墙之上。
琪县守将甘延寿站在城头,紧拧着双浓眉,看着脚下浸泡在片滚滚河水之中城池。
他身后,士兵们蹲在城头之上,捞着悬壶中半生不熟黍米勉强充饥。
城内处处汪洋,虽然有粮食,但却无法引火煮炊。
“催啬夫,问你,这城墙用夯土筑成,能结实吗?会不会容易崩坏?”
“不,不,下官督建城墙,绝无崩坏可能。”大概是涉及到他专业领域,崔佑鱼涨红脸反驳,下从拘谨腼腆模样变得口齿伶俐起来。
他从袖中掏出叠乱七八糟图纸,从城基打造,墙体合围,夯土硬度要求等,滔滔不绝解释起来。
并且还带着程千叶等人,来到段已经改建好,且风干城墙之上。
程凤拔出佩剑,挥剑在那夯土砌成墙面上用力斩,只听见声闷闷金土交碰之声,墙面上仅留下道浅浅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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