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被抬走,程千叶坐回椅子,舒口气。
“气死。”她说。
小秋趴在她椅边,“主公生气?”
“没有。”程千叶摸摸她脑袋,“小秋,桥生哥哥每天又要去军营,又要照顾病人,很是辛苦。你能不能帮他点忙?”
“可以。”小秋眼睛亮起来,“主公尽管吩咐小秋。”
虽然不怎喜欢这个阿凤,但也没有让他死意思啊,不然不是白给他叫医生吗?
墨桥生愣住。
阿凤:“主人,是下奴……”
“行行行,你先别说,”程千叶打断他,“你先坐,额,不对。”
程千叶挥挥手,让碧云和小秋把春凳搬过来,指着道:“你躺下。趴着。”
可累死啦。
程千叶想起张馥那块人形紫水晶终于如愿以偿亮起金边,心中不免小得意下。
说起纯粹还是桥生最好,永远对毫无保留敞开着心扉。程千叶摸摸下巴。
正想着,透过窗格看见墨桥生打屋外游廊缓缓走过来,身后跟着人。
他们二人走得很慢,跨进门来,齐齐双手交叠,就要伏地行礼。
“刚才那个哥哥你看到吗?他伤得很重,脾气还别扭。小秋有空时候呢,帮主公去看着他,让他不要下地乱跑。”
“好,小秋保证完成任务,照顾好病人。”
阿凤也愣住。
程千叶不耐烦地皱眉。
阿凤醒过神来,乖乖伏身于春凳上。他实在琢磨不透这个新主人想法,心中着实有些慌乱。
程千叶拍拍手,传进来两个仆从。
“把他抬回去,给他叫医生。”程千叶吩咐,“个月内,不准再随意起身。”
“打住!”程千叶伸手指,喝声,“不许跪。”
她站起身来,绕过案桌,走到阿凤身前。
这个人治疗时身惨状,她是亲眼见过。这才三天,即使在医疗技术发达现代社会,那样伤也只有躺在ICU里输液份。可是这会他却下床还自己走过来。
“你你你……”程千叶看着阿凤那副面无血色,双唇惨白样子,郁闷地捏捏眉心。
她转向墨桥生:“桥生,他伤得这重,你就让他这样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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