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生站在门口,转过脸来,阳光打在他半张面孔上,让他那刚毅面部线条柔和起来。
“来不及,”他垂下眼睫,“已经发誓,将自己切,都献给他。”
“不论他将来怎对,都无怨。”
阿凤突然把眼前墨桥生和幼年自己重叠起来。
小小自己也曾用稚嫩声音,
他心中黯然下。
这位主人,会怎罚?
此刻这幅身体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
“主人,他是个怎样人?”他向自己唯朋友打听情况。
“你很快就知道。”墨桥生眼底透出点温柔,“那是世界上最好人。”
墨桥生知道他担心什,他把药物放回原处,“主人已经收下你。不会再把你送回北威侯那里去。”
阿凤撑下身体,勉强自己下床,站起来。他四肢虚软,只觉得像踩在团棉花上,刚跨出步,腿下软,摔出去。
只手扶住他,那只手既温热又有力,
是兄弟手。
阿凤望着眼前地面,轻轻说出两个字:“抱歉。”
阿凤从昏迷中醒过来,看见床前坐着身黑衣墨桥生。
他扯下嘴角,自嘲笑下:“,还没死呢。”
墨桥生扶他起来,端来个黑漆漆药碗。
“喝。”
这是碗既苦又涩药汁。
阿凤不相信世界上有好主人,他也曾经遇到个所谓好主人,那人天天在他耳边说把他当做弟弟看待,转眼间为几锭黄金,把将他推落无底深渊。
“主人有什喜好?他喜欢怎样人?”
“主人他……不喜欢别人欺骗。”墨桥生认真想想,边走边说,“不论主人问什,你只要不隐瞒,坦诚自己内心,他般就不会生气。”
“桥生。”阿凤停住脚步,“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主公对你那些好,对他而言,只是些轻而易举施舍。你要知道,你这样对他毫无保留,将来受到伤害,只会更加残酷。”
抱歉,桥生。谢谢你。
那手主人没有回话,只是坚定撑起他身体。
“带去觐见主人吧。”阿凤说道。
“你……走得吗?”墨桥生有些不放心。
“三日,竟然还没去觐见新主人,也太过。”阿凤撑着墨桥生肩膀,借下力,站稳身体,“作为奴隶,只要还活着,就没有躺着资格。”
但阿凤知道,这是好东西,从前想喝这样药,求都求不来。
他就着墨桥生手,滴不剩把药饮下。
带着热气汤水流灌进身体,他感觉全身溃散神气稍微聚拢些。
“你已昏睡三日。”
“三……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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