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挥手,接过碧云捧上盘金银之物。亲手端在张馥面前,伸手扶起张馥。
“以张公之才,天下皆可去之。张公既然心不在处。这里,也就不留你。此事是无理,还望张公莫怪。”
张馥面色铁青
程千叶发现自己又听到个意料之外答案。
她眼中能看到,是他人即时情绪。相当于直接看到是结果,至于造成这些结果原因,却有可能是千奇百怪。
“你并非是觉得此事你不便管。”程千叶点破他,“而是想考验下有没有基本辨查能力。”
“张馥,你想怎考察能力,都没有意见。但是你不应该将人命视作无物。”
“若不是萧绣控制剂量,试吃之人必定命丧黄泉。但你眼睁睁看着萧绣,将它递给侍女,却言不发。”
他心中急转,不知道是哪里出差错,主公因何能知道这些?
此刻,在程千叶凝视下,他难得感到有丝慌乱。
程千叶开口:“父亲曾说,张公胸中韬略万千,乃经天纬地之才。自继位以来,素来仰慕敬重于你,总希望有朝日,你能像辅佐父亲般,心意辅佐于,成为臂膀。”
“如今方知错!公虽大才,心不在处,强留也是无用。”
张馥双膝下跪,面色凝重,咬肌紧绷,“还请主公听臣言。”
“你明知墨桥生是被人诬陷,将他押入大牢,或许就此将他折磨至死,但你完全不为所动。”
“在你眼中,侍女、奴隶都是低贱之人,他们条性命,为你点试探,就可以活生生葬送?”
张馥微微张下嘴,在他观念中,奴隶下人性命确实不值钱。
他刚刚眼见程千叶杀伐果断,血溅当场狠辣。却想不到主公在意是这个。
“知道,你将他们视作蝼蚁。但对人命,永远怀着敬畏之心。这是你本质不同。”程千叶露出失望之色,“道不同,便不相为谋。何况你心中也从未真正将视作主公。”
“你说。”程千叶端坐不动。
“臣绝无见主公于险竟之中,却坐视不理之意。”张馥理清思路,抬起头来,解释道,
“几日前,臣确实察觉萧绣有些不对劲,疑他是因主公对墨桥生宠爱,起嫉妒之心。便遣人暗暗观察,果然窥见他布下个可笑又简陋陷阱,用以构陷墨桥生那个奴隶。”
“但臣以为这些內帷争风吃醋之事,乃是主公私事,卑职乃是外臣,不便插手,是以不曾多言。但若是那日萧绣胆敢将那有毒之物,真奉于主公,臣必会喝破阻止于他,还请主公不要误会微臣忠心。”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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