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生为他简单处理完伤口,走出门来。
不知道阿云情形如何,墨桥生知道,阿云性格比自己还更为刚直,更加控制不住情绪。
他有些担心加快脚步,想尽快回到自己住所,看看隔壁那并肩作战年轻兄弟是否需要自己帮助。
此时,两个奴隶抬着担架从过道另头走来,担架上是具破布覆盖着尸体,污秽破布下,露出那尸体布满血迹双腿。
这样情形,在奴隶营时常司空见惯,墨桥生麻木错身通过。
不是在做梦,他对自己说,做梦如何能梦到这样甜美事物。
墨桥生回到营地,走回自己那小小隔间路上,他看见阿凤房门没有闭合,房中地板上倒着具衣衫凌乱躯体。
墨桥生走进去,把人从地上抱起,放到床上。
他看着那惨不忍睹身躯,叹口气,摸出怀中药瓶,用手指轻轻摩挲下,拔下瓶塞,把瓶中淡黄色粉末,小心翼翼,点点撒在阿凤身上最为严重几处伤口中。
“哪来药?”阿凤转过脸来,他那漂亮单凤眼肿边,嘴角裂,淤青大片。
他在心中拼命呐喊。
碗放着红枣和桂圆甜粥塞进他手中。
“喝吧。喝完就回去。”就好像听见内心呐喊样,那个声音说道。
墨桥生在茫然中喝完粥,完全不知那粥喝进嘴中是个什滋味。
他又浑浑噩噩走出帐篷,
起程千叶衣袍下摆,想像楚怀馆中那些小倌样,亲吻客人衣角,以示祈求贵人垂怜自己之意。
然而他发现自己脖子僵硬地耿着,始终弯不下去。
他拽着衣角手轻轻颤抖起来,过度用力,以至于把那精美布料都拽得皱起来。
“你在干什呢?”个温和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他抬起头,双唇颤抖下,始终说不出楚怀馆中,那些小倌常说羞耻话语。
担架上突然垂下只胳膊,那苍白手背上
墨桥生沉默下,“晋越侯赐。”
阿凤把他上下打量遍,转过头去,用后脑勺哼声,“运气那好。阿云那蠢货呢?”
“还没有看到他回来。”
“那个蠢货。不知还见不见得到。”
阿凤不再说话。
刺眼阳光照,才醒过神来。
他摸着身上那位晋越侯所赐新衣服和怀中那瓶伤药,简直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墨桥生舔下嘴唇,尝到丝,甜味?
他整个口腔都残留着这种甜丝丝味道。
这是糖吧?传说中糖。
不愿意,
对不起,
真不愿意。
您能不能放过?
求求您,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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