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泰毕竟还是小年轻，也被方明唬住
，眼泪哗哗
。
“苍生何辜？”
方明双目血红，声音哽咽：“杨贼逞凶，累及无辜，都是
之错也！”
“你不必……”高升泰擦擦眼，刚想劝方明以大局为重，就见他
挥手：“你不必再劝，预备带上万后勤杂兵，收治难民，终究要让他们活下去……”
“可杨义贞？”
感受着演武令没有多少进补方明，却又暗自叹息声：“百姓之气，稀薄无比，比军气却是要羸弱多，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掌握力量者掌握权势啊！”
不用看此时小民对他欢欣鼓舞，但等到杨义贞为祸日久，弄得更多人家破人亡之后，今日这些欢呼仰慕，便会转为憎恨诋毁！
民心之易变，方明可是颇有体会。
但表面上，方明却是副悲天悯人之色，突然看到路边，有几个衣衫褴褛难民，更是泪如雨下，当即翻身下马，将鲜红大氅给对方披上：“老人家……是正淳之错，令尔等受此苦难……”
被他披着衣服是个路边老头，四肢浑似骷髅，简直就要成路倒尸，更不用提身上多
肮脏恶臭。
大军逶迤前行，四月间已来到秀山郡范围。
这里再往西南去，便是杨义贞叛军势力。
路上，但见山幽小道之中，原本寂静安逸，茶花满路早已去不复返，多却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难民。
杨义贞发动白蛮势力，军势浩大，当真是席卷西南，破家灭口无数。
高升泰铠甲鲜明，看着方明似乎面露不忍之色，心下更是宽：“淳哥果然还是之前那个……”
高升泰闻言急，连忙道。
“意已决！”方明脸色甚为坚定，旋即又是笑：“泰弟你觉得这秀山城如何？”
高升泰沉吟下道：“城高池深
此时对方慢慢转过头，纵横沟壑脸上，浑浊眼睛竟然也有光芒，化为两行清泪流下。
“主公！”
巴天石当即将老者扶起，又命人妥善安置，赠以钱米等物。
围观百姓见此，都知道此次出征统帅段正淳乃是仁厚之人，感激他如此，俱都欢呼起来。
“大哥……”
出发之前，自然有几个家老对自己殷殷叮嘱，耳提面命，但现在看来，那些忧心大部都是多余。
大军路入秀山城，两边百姓苦于战乱，听见段氏天兵来此，纷纷夹道欢呼，箪食壶浆，气氛极是热烈。
“大理段氏持国百年，终究还是有点用嘛！”
纵使有着权臣窃国，但大义名分，终归有点作用，再加上大理数代国君礼佛，乃是虔诚佛子，平素爱民，在民间声誉自是极好。
“可惜！也就这点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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