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可成贵为殿前军权将军和山东经略使,放在明、清二军,就相当于身兼提督和总督之职。地位显赫如此,谷可成还是亲自带领亲军堵住战线缺口,他拔出宝剑奋力杀敌,好几名亲兵都想方设法想将主帅架回后方。
但谷可成是刘宗敏副将出身,武艺非凡,神力非般人可比,这些年来身居高位他也从来没有松懈过对于军阵技艺锤炼。
“许生和阎先生已经撤回去吗?”谷可成面无表情地问道。
亲兵回答说:“使相!许招讨已去徐州,后方定无忧。使相撤下来吧!万使相受到流矢所伤,大局势必崩坏呀!”
谷可成既是地方督抚大臣中最高经略使级,又
留城大营战斗比起昨天发生在飞云桥北岸激战,更为激烈。守军顽强抵抗,已经让博和托面露苦色,他对大顺军老本兵激烈反抗感到深深不安,这样支军队,这样个民族,真是满洲人能够摧毁和征服吗?
博和托心有余悸,留城大营外围两道壕沟内外,已经躺满清军和顺军将士尸体。具又具勇士尸体栽倒在壕沟深处,被守兵放置在里面木刺活活插死,面目全非,内脏也顺着胸膛腰腹处开裂伤口流淌而出,满地都是深红色血液和白色脑浆和脏汁。
接着又有大量炮弹横飞过来,飞铅熔铁都不能形容如此猛烈炮战,熔岩在燃烧着,而留城大营就在这剧烈碰撞里,依旧靠着几堵单薄寨墙进行防守反击。
清军要夺取任何处阵地,都需要付出极大代价。
博和托不忍直视,他已经看到太多满洲人死亡,只好下令撤回护军营部队,改以绿营为攻城主力部队。
尼堪刚刚从前线督战回来,浑身沾满雪水、泥水和血水,这个凶残,bao悍至极猛将,此刻竟然也产生怅然若失感觉:
“李自成都已经死,闯孽余部,怎还能扛这久?”
博和托闭上眼睛:“你该记住李来亨名字!流贼有子如此,当年白沟河上,已见识过。”
战场上枪炮齐放,箭雨横飞,满目都是充溢而出拼杀声。尼堪侍卫康大海也混在群满洲护军里攻城,他是尼堪包衣,其实也算得上是旗人,因为几次营救尼堪得力功劳,所以才有资格跟随护军营同作战。
这些巴牙喇白甲精兵,在留城大营防御纵深里,因为需要突破道道壕沟和寨墙,也无法发挥甲骑冲锋威力。所有人都手持单刀和大斧,下马步战,或伏或进,先靠前排绿营汉兵性命吸引顺军火力,接着抵近到攻击距离后,所有人大跃而起,向前猛扑,直接攀至寨墙上和守军展开肉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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