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习惯辽东气候满洲人外,草原上蒙古外藩兵,甚至是宣大、京营汉军士兵,抵御寒冷能力也高于徐州守军。
不过大顺军这边最大优势是在物资上,他们中不少人虽然还不习惯这样冷天气。但是穿上厚厚棉衣以后,士兵们搓着手,皲裂手掌相互摩擦,带着点温热和潮湿白气吐在手背和手掌两面,自然就暖和很多。
遍布湖广公私合营工场,规模做得越来越大,数不清棉布运至河南以后,由本地军民百姓缝补制作为棉衣后,又立即运到潼关、山西、河北和山东等地。
大顺军将士几乎人人都穿着准备充足温暖棉衣,除此以外,顺军还赶制大批绵帽、棉袜、棉鞋,基本可以做到前线近三十万人马中,差不多七成以上士兵,能够拥有比较充足御寒衣物。
这是项相当伟大成就,像许都这样在明朝时,都算得上社会精英高级士人,就是从这些细节里看出大顺政权内部蕴含巨大能量,才会义无反顾地弃
飞云桥是清军跨过泡河必经之处,这座元代修建起来大桥,位置重要,处在河道最窄地方。
即便没有这座桥梁,清军也要从这里渡河才比较方便。
此时正值清晨时代,河流已经消融大半,缓缓流动河水里还夹杂着大量浮冰。飞云桥屹立于河道之上,两岸都有顺军士兵驻守,泡河两岸城镇据点,沛县县城、金沟口和留城,谷可成也都加以修缮,增筑营盘和炮台,作为顺军最前沿阵地。
正白旗兵马最先抵达徐州境内,这支军队是由多尔衮亲自指挥,尼堪率领骁骑营和前锋营精兵甲骑打头阵。
他们在前天,在将金乡、鱼台两县焚掠洗劫空后,就开始拔营南下。清军进入徐州境内时,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尼堪兵不血刃就占领庙道口,兵锋就此直逼沛县。
但这不是因为谷可成不打算抵抗清军南征大军,而是因为谷可成正在将徐州地境内本就不多守军,全力向州城和微山湖消融片湖泊区附近聚集。
沛县,这座曾经酝酿出刘邦、成为两汉发源地城市,现在就是徐州守军北缘防线最后支点和阵地。
临时修筑营盘与炮台,密布在飞云桥两岸。虽然时间紧急,不允许谷可成深沟高垒,部署下密不透风防御阵地,但就这极为短暂两天光阴,谷可成就能够搞出这种程度防御工事,还是相当出类拔萃。
雾气弥漫,清晨大雾里还夹杂让尼堪想到关外老家寒气。
徐州守军中不乏河南人和湖北人,他们对于冬天和严寒气候抵御力,当然完全不能和白山黑水里生长出来满洲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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