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汝利反复无常,将他从个多年前曾经跟随李自成围攻成都义军老帅,变成个被赵应元严密监视起来小人。
如今看着这些顺军新生代战士自信面孔,高汝利心里,也满被羞惭心情所填充。
他捂着自己脸,低下头,低声叹息说:“这多年来,到底都干些什?真是对不起老掌盘,对不起老闯王和先帝……唉!错过些什啊!”
具体兵力,而且很显然,他还相当有意愿准备趁敌人立足不稳机会,尝试下夜袭和劫营。
潼关守军名义上统帅应该是殿后军制将军赵应元,但他资望远不如曹营元老罗戴恩,所以真正话语权还是在罗戴恩手上。
老将军沉吟片刻后,便问道:“你要带多少兵马?”
李玮群回过头去,看看自己从陕州带来兵马——这些战士中大部分人,都是随州人,多数军官也都是随营学堂和随州、襄阳讲武堂里走出来年轻人,流民、难民出身者,自耕农平民出身者,绅商出身者,各占三分之。
看着这些年轻、自信、英武又从容面孔,李玮群胸膛中也立刻被种信心所充满。他拍拍胸脯,斩钉截铁地说:
“千骑探营……若有战机,当趁虏兵立足未稳之机,先为大家劫营,试敌人兵力究竟多少,探吴三桂兵锋是否强悍。”
城下那些从随州和襄阳远道而来战士,他们中多数人都经历过砀山、白沟河和深州三场硬仗,不要说是吴三桂关宁兵,即便是所谓“真正满洲大兵”,也并不放在这些青年军官们眼中。
士兵们虽然刚从陕州、灵宝道奔至潼关,可是体力依旧充沛。每个人都在李玮群话后,高举起手牌和兵器,大喊着“千骑劫营”、“千骑破敌”!
高汝利在多年前李自成第次兵败时,就背叛大顺军,接受洪承畴招安,成为明军名将领。
如今李自成已经死去,洪承畴也已经死去,可是他高汝利却还活着……耻辱活着。他第二次背叛大顺军,在李自成死后跟着杨承祖、吉珪掀起叛乱,又在李来亨雷霆万钧之下,狼狈地又次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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