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过和高太后都在行宫里,顾君恩因为直领衔参军司班子为李过处理案牍公务,所以此时也在宫中。
李来亨看到顾君恩,还有参军司其他年轻参军曹本荣、周昌等人也都在这里,心中便安定踏实许多。
高太后看着李来亨,和蔼又慈爱地微笑说:“御医说她身体很好,虽然在关中受到些惊吓,但大体无碍。生产时间很可能就要到,来亨,你要多陪陪颜清。”
李过坐在张太师椅上,手指不时敲击着椅子手把,神情悠然,好像在思考着什遥远问题,甚至没有注意到李来亨走近过来。
“义父?”
李来亨带着几十名亲卫到达开封行宫外面,便下马步行,将护卫也全部留在宫外。他不携带武器,但还是穿着盔甲进入宫室内。
不久前田见秀、牛金星、张鼐等人以参与大顺元从诸将军议理由,自太原前线返回开封,他们手中个十分重要筹码,便是当时也在太原高太后。
毕竟永昌天子驾崩以后,高太后不论是其法理身份,还是依靠这些年来执掌老营建立种种恩德,于大顺军将士心中都拥有非常崇高地位。牛金星看来对高太后寄望很深,希望打出这张牌来增强他们地位。
可是高太后回到开封后,却在李过安排下迅速离开田见秀府邸,住进由明朝周王府改建而来开封行宫中。
牛金星没有想到在太原时表现得温顺而无主见高太后,回到开封,立即就以强硬态度挣脱他们控制。
“啊。”李过慢慢回过神来,他依旧是副十分克制样子,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在想些什,“来亨,你来。”
“义父在想前线军事吗?”
李过没有直接作答,他挥手召来顾君恩,说:
“大顺军中善战之士很多,但如顾司马和曹参军这样长于案牍之人还是太少。来亨,这段
时局因此产生微妙变化,也是从这时开始,开封城中借口清洗曹营余孽而发起小规模兵变,数量越来越多。
李来亨穿戴全副铁甲,虽然他将马槊、弓箭和手铳都留在宫门外,但是腰间依旧佩戴着永昌天子遗物花马剑。
晋王步速很快,两边带路宫女都已经赶不上李来亨速度。他是这样雷厉风行,使宫人都感到股强大压迫力,与过往展现那种亲和姿态,隐然有不小区别。
“颜清身体还好吗?”
李来亨直入宫室,开门见山问起罗颜清身体情况。也是因为开封城内小规模兵变不断缘故,李来亨担心如果让罗颜清对这些变乱知情,将大大影响到她身体情况,所以才和李过商量讨论后,决定让罗颜清先住到太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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