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自地平线上升起：
大顺晋王李。
大柱国，提督前营权将军，江淮经略使，齐鲁道行军总理，李来亨。
“大夫人，走吧……”
罗颜清侧耳倾听着，又说：“马进忠呢？”
赵应元苦涩地说：“军前被射伤落马，活下来
概率不大
。”
“不，他回来。”
赵应元话音才落，罗颜清就指着前方不远处。马进忠在两名亲兵搀扶下，
瘸拐地自炮火轰鸣里步回中军，他全身是伤，左腿鲜血涓涓流出。
身前，哀痛地劝说道：
“叛军势大，大夫人，你做得已经够多。
们就退退吧，沿着渭南、华州，还可以慢慢退回潼关，如果现在全军覆没，万潼关不守，那才是千古罪人啊。”
罗颜清蹙紧眉毛，她望着远方天空，喃喃道：
“晋王来吗？”
赵应元唉声叹气：“晋王远在山东，怎
会来陕西？”
马进忠向赵应元惭愧地说：
“太不好意思，剑围被敌人轻易越过，但是自己却侥幸活下来。”
赵应元不知道如何作答，罗颜清却因为马进忠苦中作乐发出银铃般轻笑声。突然间，晋王妃手指指向后方，她睁大眼睛，眼神中光芒和热忱终于迸发到极致，好像许多颗星星同时在闪烁，耀得人难以直视。
“是他。”
晋王到。
“李来亨该来。”罗颜清眼中却充满热忱希望，那是赵应元这多年都没有在“刀马旦”脸上看过表情，“你们都以为晋王是个冷酷之人，可知道他定不会弃、弃曹营于不顾，他若知道已出兵，定会舍山东而来关中。”
“大夫人……”
轰、轰、轰——
杨承祖又调集许多红夷大炮开始轰炸顺军阵地，过去罗汝才经略关中成果完全被杨承祖篡夺，罗汝才在长安督造许多大炮，今天竟然会被用到这样用途上。
命运多舛，谁能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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