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仰天长叹，清军兵马全线反击，从南到北，从北至南，大顺军
防线纷纷崩溃。
条腿被清军火炮削断左光先，被李友拼命救起，保住
条性命，李友随即转身回战，试图重新组织步卒守住中军，但远处飞来发流弹，正击中在他额间。
接着是白广恩，他看到前方大顺军将士纷纷溃败下来，
“陛下！”
随后赶到党守素则急急忙忙问道：“陛下，大顺江山今后要交给谁来守？”
张皮绠则焦急地说：“陛下，荆侯，
们退回去井陉关死守阵吧！随侯不久就将赶来，定能够反败为胜。”
“江山靠谁守？”
李自成两手已经全被血水染得鲜红，他过去所曾经流过血，远比今天多得多，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到天命无所眷顾深深遗憾与无奈。
军之中，躺在李过怀里李自成，终于大惊失色：“陛下！”
李过怒吼回去声：“闭嘴！”
张鼐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不近情理李过，几乎被吓到汗毛竖起。李自成则紧紧握住李过手，他口中含着许多鲜血，说话极为费劲，李过听得十分勉强，才听清楚内容：
当年起兵为民酬，何曾怕断头？
这是早在大军离开太原，还在井陉道上时候，李自成写给李过看首诗词。李自成跟着牛金星学习经史已经有好几年光景，他早就能自己写出些不错诗词，这首诗词之前李自成只给李过人看过，所以此时李自成虽然口齿模糊，李过还是下子就全部听清楚。
李自成想着，他将要死去。高夫人并不是他特别喜爱个女人，自从邢氏和高杰背叛他以后，他就对男欢女爱再也提不起兴趣。但高夫人是个能够忍受清苦生活好人，她对闯军、对大顺做出太多贡献和付出。
李自成还想到自己和高夫人那个还在襁褓中女儿李徽柔。然后是李过、双喜、来亨，李家每个亲人面孔都地浮现在闯王面前。
闯王不禁气恼起来，他紧紧抓着李过手臂，很想再重新站起来——闯王被打败过很多次，可从未被彻底打倒过次。
“对不住……捷轩……刘宗敏。”他最后用眼睛余光看向众人，并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李过脸上，“侄当为武王。”
铁马奔腾而过，李自成最后句话终于淹没在战马嘶鸣与征尘当中。
李过想起离开太原时，李自成脸上带着抹骄傲神情，把写有诗文信纸递给自己看场景。
“当年起兵为民酬，何曾怕断头？
如今天下闯遍，江山靠谁守？
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
你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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