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必隆想起砀山之战情景,胸中还是有团仇恨火焰在熊熊燃烧着。他非常慎重地说道:
“以臣这段时间观察来看,闯贼兵马之强劲,与秦军、关宁军差相仿佛。唯有李来亨该贼股,战法诡诈,不可以常理计之。”
皇太极远远望着深州方向,淡然道:“他是赶不上获鹿之役。”
腰部靠在高桥马鞍上面,他因病情恶化而愈显单薄身体,好像片落叶那样挂在战马之上。
“要盯紧那些汉兵,明朝旧臣中总是不乏些无耻无德败类。他们能出卖崇祯,做明朝汉*叛徒,也随时可能出卖大清,再做次别人家叛徒。”
阿济格冷笑道:“汉人都是没有信义猪狗,这仗打完以后,干脆将他们杀掉好。”
皇太极看着根筋阿济格,温言道:“无耻无德之辈,终究是少数。八旗人丁稀少,关内汉人众多,们要统治中原,不能没有汉人帮助。何况汉人中佼佼者,都像洪承畴样,饱读诗书,深谙孔孟之道。什是孔孟之道呢?孔孟之道就是忠于君上,忠于朝廷,汉人为孔孟之道,是可以付出性命做代价。”
阿济格撇撇嘴道:“汉人大臣如果真愿意付出性命为代价,来效忠朝廷。咱们八旗兵今天又怎有机会到这里来呢?”
皇太极呵呵轻笑数声:“阿济格!你还是不懂。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明朝视臣子如奴才,臣子自然不会忠心朝廷。朝海纳百川,用人不拘格,视臣子如腹心之友,又怎会忧虑汉臣之叛?”
阿济格只觉得皇太极这话其实无甚道理,无非是强词夺理罢。皇太极也觉得阿济格头脑简单,不再多言,令他组织兵马,准备迎击流贼。
其实皇太极重用汉臣,看起来确有不拘格之势,可是实际上却始终以满、蒙联盟八旗集团压制在汉臣头顶上,当然就不担忧汉臣之叛。
等阿济格离开以后,皇太极便召来自己侍卫旁遏必隆,眯起那狐狸似眼睛,问道:“遏必隆,李来亨现在还被困于深州。你确信此贼为流贼中最狡之徒吗?”
遏必隆自从砀山之败以后,和谭泰样,受到贬斥。但他出身高贵,本来就是皇太极重点培养满洲青年才俊之,很快就用重新受到简拔,担任皇太极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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