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士鲲想起当年他在南安县学和郑森起读书时候,郑森曾经许诺过他,将来大家起到南京以后,要请洪士鲲夜游秦
自从左良玉覆灭,崇祯下诏开办团练以来,东南民风最为强悍浙江就首当其冲,许都就是浙江团勇代表人物之。浙勇虽然缺乏训练,但是人数众多,兼且风俗彪悍,因此就使得本来地位不显浙抚黄鸣俊成为南都方面个极重要人物。
其五,就是来自福建郑氏。郑芝龙原先是海盗,受招抚以后,在崇祯年间曾奉命镇压福建、江西、广东“山寇”和“海寇”,由参将逐步升到总兵官。他在福建势力根深蒂固,兄弟郑鸿逵又驻军在江南,可以影响到南都政局。更为重要点是,郑氏兄弟与浙抚黄鸣俊都是福建人,这就使得他们慢慢走近,在南都形成种新力量。
自从崇祯皇帝“蒙难”,音讯不明以后,皇太极就以北京朝廷名义,册潞王为监国、福王为南京总戎,掌政权,掌军权,但实质上,两个藩王其实都不过是权都无。
真正权力,来自于利用潞、福二藩党争各色人物。
福王由于万历年间争国本旧事,不可能受到江南东林党和复社系人物欢迎,所以这些江南士绅当然是竭力支持潞王。
江南士绅掌握士林清议舆论力量,所以就大肆造谣,声称福王有所谓“七不可”之罪。这些囿于门户之见官绅,自己不够掏钱组建团勇武装,就想到和高谦看起来关系密切史可法,于是便借潞王监国名义,下令调高镇至浦口护卫南京,实则无异于是在向福王示威。
史可法轻车简从前往南京,与他同行还有位叫做洪士鲲年轻*员。洪士鲲是洪承畴同族族侄,但更为重要点是,洪士鲲是福建泉州府南安人,不仅与郑芝龙兄弟是同乡,而且他是钱谦益弟子门生,这就又和郑芝龙长子郑森是同窗。
自从北方动乱以后,郑芝龙就把他儿子郑森派到南京活动,在今年较早时候,又入南京国子监,拜读于钱谦益门下。
史可法行人到南京以后,史可法自己当然是先去拜会潞王及东林党和复社系党魁巨头们。洪士鲲则奉史可法之命,前去国子监附近拜会他在南安县学老同学,以及现在同为钱谦益门下师兄弟郑森。
洪士鲲路过来,直走到秦淮河附近,又雇顶轿子,奔向郑森住处。他看到这里房舍大小参差,却都显得精致而干净,各家门上都有锃亮铜环。有些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小院中花木扶疏;盆景山石,点缀得错落有致。也有些院门虚掩,高树从墙内伸出枝丫,蝉鸣声递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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