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喜走在最前面，穿着
袭淡色石青起花
大红箭袖罩袍，蹬着青缎粉底长靴，腰间还佩挂大珠、翠玉和金银宝石装饰短剑，头发扎得干干净净，显出种又华贵又英武王公气派来，倒让李来亨快要看不出过去那个爽朗陕北汉子身影模样
。
“是过哥和来亨吗！”
“双喜哥……”
这些和庄田、皇店、皇盐，甚至还有茶叶，还要再加上藩王们常常在官道开设榷关征收过路费（喜欢说商税人，去砍藩王啊！）。
所以在李来亨看来，东虏有万个不是，但至少在袭爵递降上这块，是有可以参考之处。否则如洪武帝那样，即便在国初制订好诸色宗室应享待遇，可是只要王朝维持时间够长，宗室不断繁衍人丁，代代都要封新爵位出来，什
样朝廷、什样财政能支撑住？
爵位代代世袭，然后代代降等，如果子孙未曾立功，数代以后君子之泽自当斩之。
李来亨看李自成这样架势，难道是为和皇太极争夺明朝旧臣人心，打算重新笼络起明朝藩王宗室吗？
此前闯军在河南和湖广时候，确是每破城，若擒获藩王，定会将其杀死。但李来亨也听说后来闯军在陕西和山西，都不再杀戮明朝宗室——不仅是生活困苦远支穷宗不杀不戮，而且就连名声很差嫡系藩王都只是抄没其家财，并没有将他们直接杀掉。
李来亨心里想到这点，便撇着嘴对李过说：“殿下这个意思，难不成是为笼络人心，又要把明朝秦王、晋王，全都好吃好喝地供奉起来？义父，话说回来，既然闯军封爵之制已定，殿下和启翁有没有透露下
朝今后爵位世袭之制将是什样形式？总不成也和明朝宗室之制，个样子吧！”
李过抓着李来亨右手，盯住义子双眼，静静道：“殿下常常说你是李家千里驹……近来有回和巩尚书谈及此事，巩尚书专门和讲史书上另外几匹千里驹故事。有前秦苻坚被诬陷杀害个侄子苻朗，还有曹操族子曹休、朱温侄子朱友伦。这几个人都是做皇帝侄子，说来和殿下虽然以兄弟相称，但其实辈分来讲也是殿下侄子。”
李来亨听着李过这番话，弄不清楚他意思，不懂李过只是无心之言，还是话里有话。以李来亨对李过性情为人解，觉得依照李过大公质朴，如果真有什言下之意，是绝对会摊开和自己讲明白。
这是这苻朗也好，朱友伦也好，听起来都不是很吉利感觉……
但不等李来亨继续再深问李过两句话，从李自成那队打着黄龙大纛骑兵队伍中，就冲出数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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