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是最勇猛名战士,他身上已被关宁兵长矛和大刀刺伤数处,鲜血止不住地流出来,腹部道骇人听闻伤口,几乎可使人清楚看见李成栋内脏。
他肠子就像雪崩样,抑制不住地向外倾泻出来。李成栋只好咬住牙齿,用左手把肠子打个结,重新塞回肚子里。他边厮杀着,边口中流淌着鲜血,眼见是活不多久,却因而更升起种强烈斗志,死也要把吴三桂副将杨坤杀掉。
“狗贼……狗贼,纳命来!”
李成栋用尽全身力气飞扑出去,他手上握着半支从关宁兵手上夺来长矛,在飞速跨出几个箭步后,突然用力把矛头投掷出去。
这掷是如此迅猛,以致于杨坤完全没有做出闪避动作。只可惜李成栋自己伤得太重,在投掷矛头最后时刻,力量明显下降,导致矛头最终偏过杨坤耳旁飞出去,只掷杀另名关宁军军官。
明中兴也完……”
李成栋对高杰沮丧样子极为不满,他把衣服撕开,露出满背战伤,又拾起支桌腿,大喊道:“想把老子打成逆贼杀掉,老子不在乎这个,老子就在乎死前能拉几个垫背人!”
说完他就冲过屏风,伏低身子飞速向关宁兵靠拢过去。其他秦军将领也都窥到机会,趁着关宁军火铳手装填火药和弹丸时候,跟着李成栋起杀出去。
他们手里只有些餐具碎片、打碎桌椅,真正意义上手无寸铁。可这些人都自负为明军中锐士,又刚刚获得两战两捷骄人战绩,怎能容忍自己就这样默默地被友军屠杀呢?
“兵器!”孙传庭跟着把抢夺到兵器分发给诸将,“把关宁兵……把虏贼武器抢过来!”
这些困兽死斗让杨坤背后淌满冷汗,他歇斯底里地向着
关宁军没有想到都到这般地步,秦军诸将居然还有背水战勇气,他们猝不及防,连阵型都差点被李成栋冲开,瞬之间,大厅之内,立即化为血肉交缠生死战场。
到处都是兵器贯入肉体声音,手无寸铁秦军将领们像发疯样地往前冲。关宁军点没有招降打算,杨坤稍稍稳住阵脚以后,就又组织大批士兵放铳射击,剩下关宁兵则架起长矛和刀牌,结成战阵向前推进。
这些本来应该用于战场,用于对抗东虏和流寇战术,现在却转向他们友军。
关宁兵里有不少人也来自秦军,洪承畴担任督师期间,抽调不少秦军精兵补足关宁骨干。这些秦师旧人,和现在被围在大厅里秦军诸将,许多人也是老相识,甚至许多人还有着七八年、十几年沙场交情。
可到这种时候,这些交情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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