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恩用力挣扎起身，他看到连李世威也投入到城墙缺口
肉搏厮杀后，惨笑道：“李将军要是死
，
们有大炮又何用？谁来驭之？曹欣木，们去把李将军替下来！现在城中，他才是千金之子！”
曹本荣唉
声，也把刀柄握紧，无奈道：“今为司马死罢。”
顾君恩这时候却露出他平素那种狂悖张扬模样，望着猛攻入城中清军，不屑道：
“使君大兵必尾随其后，东虏已入冢穴，尚不自知，何其愚也！”
突然间，曹本荣好像感觉自己见到阵幻象，正在猛烈突入阵中清军兵势，好像突然松动阵？
着多层铠甲，顾君恩用尽全身力气，也未能贯穿敌人铠甲。接着满洲人立即反击，两把腰刀起砍到顾君恩身上，他头颅里产生强烈失血感，双眼发黑，向后仰倒下去。
曹本荣见状连滚带爬冲过去，双手抱住满洲兵大腿，拖住敌人小会儿，接着李世威终于带着炮兵标中抽调出来小队兵丁赶到，把敌人又堵回到防线另头。
“司马！司马你怎
样？你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必拼到这样地步？”
曹本荣对顾君恩拼命深感不解，哪怕有屠城危险，真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吗？简直都不像是个士人！
顾君恩知道曹本荣加入闯军不久，并没有接受过真正考验和试炼。他摸摸自己脖子，确认头颅还在，敌人两刀同样没有贯透他铠甲，顾君恩内心里不禁对白鸠鹤执掌军器院心生感谢和钦佩。
他赶紧揉揉眼睛，终于看清楚，指着城墙缺口外面大喊道：“东虏……东虏旗帜倒下！”
顾君恩狂笑道：“今日使君将知之大才啊！顾君恩，岂是浪得虚名之士！”
他把嘴角血迹擦干净后，对曹本荣问道：“你以为使君是个怎样人物？”
曹本荣愣下，急急回道：“使君自然是文武兼备之才。”
顾君恩摇摇头，大笑道：“使君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分明是袁绍才具啊。”
曹本荣惊骇道：“司马才说什昏话？”
“可使君是弱冠袁绍！”顾君恩自顾自继续说道，“弱冠袁本初，焉知二十年后不能成为沛上长者吗？使君没有太原公子天才，可他以饿殍之身起兵，竟然到今天这样地步，难道不值得托付上生功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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