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有些后怕，如果没有方以仁冲上来将陈永福救走。
旦他被关宁骑兵踏死于阵中，或许中军预备队
增援就将失败，那五万闯军极可能就在刚刚清军突袭中完全崩溃，然后被敌人歼灭掉
。
想到那种可怕后果，方以仁面前瞬间闪过尸横遍野残忍画面，他赶忙摇摇头，对李来亨说道：
“府主！
军炮战处在下风，再拼下去，会越来越不利！”
陈永福也赶到李来亨身边，劝道：“闯兵士气旺盛，可以战。但官……但敌人火炮猛烈，这样拼下去，伤亡实在太大。”
李来亨先把将头盔摘下来，这时大家猜发现原来不知道什
时候，已有铳弹射穿李来亨笠盔，从他后脑间擦过，险之又险地只留下处血痕。
骤然突袭，没能起到片石式巨大效果。
吴三桂看到辫子兵蜂拥而入战场时候，确露出欢欣鼓舞笑容。可当他看到闯军战线不仅没有立即崩溃，正相反，哪怕是直接遭到五千清军攻击侧翼，都在陈永福增援以后稳住阵脚，吴三桂内心，当然是极度失望。
吴三桂失望，完全流露在脸上神情里。他眉头、眼尾纹，还有脸上许多肌肉和皱纹，全部拧巴地挤成团，像是团被胡乱揉捏在起纸张，让人深深觉得需要打过去拳。
“流贼竟坚韧至此！”
“闯军——”
“这样打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尸山血海，这样打下去也太惨烈！”
李来亨极目远眺，原本望如洗白沟河冰原，那大片被冻结、纯粹白色，此刻已经躺满双方将士尸首。炮弹将冰面砸坑坑洼洼、支离破碎，到处都有大片完全碎裂开来坑洞，稍有不慎就会有战士跌入冰水里，被活活冻死。
血流成河，血流漂橹，李来亨这刻方才能真正体会到何涵义。
“刘师傅呢？”
刘芳亮率领左营支骑兵，在阿巴泰率领五千步骑逆击闯军侧翼之刻，拼尽全力猛扑
“万胜——”
李来亨带头高呼出声，然后是亲军骑士们齐声发喊，接着“闯军万胜”呐喊声便立即传遍整个战场。
被清军突袭造成士气瓦解，只存在极短个瞬间。由于闯军战线并没有出现任何大缺口，将士们很快就稳住阵脚，安下心来，在波高过波“闯军万胜”呐喊声里，顶住明清联军猛攻。
“大帅！”、“府主！”
陈永福和方以仁都飞驰入战场之中，陈永福在指挥中军预备队增援过程里，战马还被清军火炮炸伤。他意外落马后，险些被关宁骑兵乱蹄踏死，多亏方以仁个书生冲上前来拼命相救，才保住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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