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边传来声鸡鸣时候,太监送来新奏疏。崇祯看居然还是孙传庭送来,他当时就想把文书摔碎到地上,忍又忍,才勉强忍着恶心扫眼。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奇妙,孙传庭在奏疏中写出剿贼方略,真让崇祯升起回天大志,他下子整张脸表情都变,由吃不干净东西恶心模样,变成欢欣鼓舞到不可思议地步样子。
“姜伯约!姜伯约!孙传庭就是朕姜维!如此回天之策,虽郭子仪再世不能相比!”
转机!
正当他沉浸在美好遐想中时,太监送来孙传庭新奏疏。
他迫不及待地边拆奏疏边往回走,回到暖阁坐下,就着新点上蜡烛看奏疏,不觉脑中“嗡”地声,仿佛挨记闷棍,眼前直冒金星。
孙传庭叙述官军在新安之战惨败具体过程,并引罪自劾。冯元飙、张风翔所担心事情,不幸而言中!
崇祯陷入深深痛苦中,不断地在心中骂着:“孙传庭真蠢!真不中用!剿寇多年,竟连流贼诡计都识不破!”
愤怒之下,他想把孙传庭立刻逮捕来京,下入诏狱。但稍稍平静下来后,他意识到目前局势严峻,记起张凤翔说“须为皇上留此家当”话。
他想,暂时不能抓孙传庭,抓秦军就完。现在秦军是朝廷最后支机动兵力,旦秦军出事情,不仅陕西会落入贼手,而且现在图尔格支清军部队还逗留在北直隶境内,可能威胁到京师,急需勤王兵马增援。
崇祯心中又气又恼,特别是他想到自己为顾全大局,现在还不能处置孙传庭时候,心中更是气愤伤心到无以言表地步。
他直把孙传庭近来捷报全部当成哄骗自己手腕,特别是崇祯想到自己每天都让所有大臣传阅捷报,更加感到颜面无存,恨不得把孙传庭凌迟腰斩,才能解自己在朝臣面前丢进脸面愤恨。
他当晚毫无食欲,满桌菜肴端上来后,他只喝小碗燕窝鱼翅熬制成素菜汤,其它什都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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