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则没有到帅府台阶相迎,但是连罗汝才都亲来迎接,这样待遇,完全称得上是备极隆重。
李来亨心里方面对李自成表现出来这份殊礼十分满意,另方面又禁不住在深思,李自成这样做,是对自己有百个放心,还是有百个不放心呢?
田见秀还是那样番老样子,低垂着眼睑,看不出他有什想法来。牛金星样子却变化很大,上次李来亨在洛阳见到牛金星时候,这位“启翁”还没有完全脱去个乡间落魄士人气息,现在却身穿着件灰鼠皮长袍子,腰间佩戴着精致玉饰,手里把玩着串琥珀佛珠,俨然派朝廷重臣雍容气度。
牛金星抚把长须,先低头和田见秀说两句话后,才走下台阶,脸上带着种莫名微笑神情,对李来亨说道:
“小公子回汴,大婚事毕,咱们闯军就能真正拧
李来亨,将要迎娶刀马旦罗颜清这样只母大虫,感到阵沉重伤感。
赵应元虽然是曹营将领,可他听刘芳亮话,又看过李过、李双喜等人表情后,不仅没有对闯营诸将这种暗戳戳神情感到不快,反而是揽住李来亨,小声说道:
“姑爷!苦你人,成全两营那多人,也明白你难处……唉!姑爷今后也要和大元帅做开国元勋人,何患无……何患于这种事情嘛!”
赵应元险些就把“何患无妻”四个字说出来,还好他还没傻到极点,多少得知道罗颜清好歹也是曹营中员颇具实力战将,又即将成为闯军后起之秀李来亨妻子,轮不到他来为李来亨难过娶只母大虫。
刘芳亮、李过、赵应元这些人表现,让李来亨哭笑不得。他这时候倒是有点能够理解罗汝才想法,为什曹操会想把亲妹妹许配给李自成义孙?
从辈分上来说,罗汝才这不是下子降两个辈分,从此在李自成面前抬不起头来嘛!
但是考虑到罗颜清相貌,或许罗汝才心里能够安慰自己,他能迫使李来亨迎娶罗颜清,也是在表现曹营实力。
从这个角度来说,李来亨迎娶“母大虫”罗颜清,居然还有点政治博弈意思在里边。
李来亨百般汗颜,终于在众人迎接之下,步行抵达闯军老府。老府和原来周王府差别不大,只是把牌匾全部换成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府几个字,然后在帅府门前,又树立起两面大旗,面大旗上面写是“剿兵安民,三年免征”,另面大旗上写是“顺天应人”。
罗汝才、牛金星、宋献策、田见秀,还有之前被李来亨送去河南左金王贺锦,这几个闯军中枢重要人物,都站在老府台阶上等候李来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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