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传庭自己又何尝不知闯军早就不是七八年前
那支老部队
？
对千“剿贼”军事，他怀有
种矛盾心理。
方面，新安之战惨败仍然笼罩心头，特别是溃败阶段闯军追击，黄河边上漫山遍野三堵墙骑兵追来，这幕场景，总是在孙传庭眼前挥之不去，还导致他做许多次噩梦。
可是另方面，由于过去取得过大胜闯军骄人战绩，孙传庭骨子里
马怀庆府就连连告警。原本肆虐在直鲁带东虏，在砀山之战以后兵分两路，其中由图尔格督率路军马，不知为何没有立即跟随阿巴泰那路清军北上，而是逗留在黄河附近，威胁怀庆，让明朝督抚为之紧张不已。
所以崇祯皇帝虽然知道孙传庭大败消息，可是现在也不便于立即将他逮拿回京，而需要孙传庭督率手上三万多人部队，先稳住东虏，免得直隶彻底糜烂。
高杰没有和清军交手过，忍不住问道：“总听大人说虏骑厉害，到底怎
个厉害法？”
孙传庭已经从怪梦惊悸中恢复过来，他看着高杰，以自嘲口气说：
“告诉你个故事吧。十二年春，
军与虏骑在条河边相遇。士兵们看见隔着条河，都胆壮起来，指着虏骑大骂，说要如何处置他们妻女。谁知虏骑听大笑，从后军牵出大群妇女来，都是在山东、畿辅带掳获，说：‘你们妻女都在这里，就这样你们还想处置别人妻女？’”
高杰忍不住骂道：“该死！这些鞑子真是该死！”
“你更想不到是，他们说着，就有几百个人骑马舞刀浮水过来。们这边数千将士居然连箭都不射，回头就跑，自相践踏，怎呵止都呵止不住。三千兵马居然被七百虏骑吓退，这真叫奇耻大辱，令现在想起来都汗颜不已。而这也说明，当时军士气已完全被虏骑气势所压倒。这种气势流贼哪里能有！”
“流贼主要倚仗人多，其中不少是饥民，迫于生计而从贼，并没有经过训练。要论打仗，他们与东虏是没法比。李自成虽然比寻常流贼厉害些，可若朝廷给时间，让训练出二万精兵，还是很容易可以消灭李闯。”
孙传庭说得斩钉截铁，可是高杰却有肚子反对意见。他曾是李自成部将，知道早年李自成手下，确是像孙传庭说得这样，部队兵员良莠不齐，战斗力很成问题。
可是自从李自成重出商洛以后，闯军作风面貌早已彻底改观。特别是这回新安之战，闯军无论是行军速度还是穿插隐秘性，都还在秦军精锐之上，孙传庭亲身经历闯军厉害以后，居然还依旧持有这种过时许多年老观点，如何不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