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看着这三人样子,知道他们三个人都不是像侯方域那样口上谈节义,膝盖却弯比谁都快人物。对他们三人神情变化,李远看在眼中,笑在心里,他自己亦是士人出身,自然明白程朱大义在些读书人心中威力,便不再多言,只对李玮群说:
“先不说丘之陶事情,那之后呢?孙传庭大军又如何?他被闯军堵在灵宝,却自以为突出奇策,想要偷袭襄阳,总不会真只派个黄澍和牛成虎去吧?想来应当还有大军策应,才算得上是整盘有章法棋。”
“李先生,你可真聪明呀,话才说几句,你都猜到不少嘞。”李玮群嘻嘻笑,继续为众人介绍说,“黄澍和牛成虎督军偷袭郧阳同时,大概老孙儿满心以为这招能够牵制闯军不少兵力,所以他在豫西大军,也做个大动作,想骗住咱们大元帅。”
“什动作?别卖关子,快说吧。”
起押送到襄阳进行公审。”
“公审?”
陈子龙显然没有听说过闯军公审大会,下子露出疑惑模样来。
“对呀,公审。只是丘之陶这几个与事子侄,好像除参与谋乱以外,平常都没有过什恶行和血债,在乡间风评亦算不错。所以陈节度只按参与谋乱罪名惩处他们,听谷将军提过,说是有个被判,个人被逮去进行劳动改造,还有人因为参与谋乱证据不足,就释放回家。”
“啊?闯军没有将丘生家人杀掉吗?”
闯军这种公审做法,显然超出陈子龙想象范围,他在为丘之陶家人得生而庆幸余喜外,又升起疑惑:“为何未杀他们几人?若他们再行谋乱呢?”
李玮群耸耸肩道:“嗨,们闯军又不是土匪强盗,判案当然要讲究证据和法度呀,按照法度与乱几人参与不深,本来就罪不至死。至于他们是否今后还会谋变?那些不法官绅都被网打尽,真正土豪劣绅也被杀掉大批,他想谋乱,他还有那种条件吗?”
李玮群将话说完以后,似乎突然想起什,瞪大眼睛对陈子龙叫道:“你……你莫非真将们当成土匪!”
方以智赶紧过来把陈子龙扶起,解释说:“哪有这样事!只是闯军做法……只是闯军做法,确实有王师之风,让卧子兄吃惊不少呀。”
许都也过来扶住陈子龙,他看着陈子龙脸上那种如释重负表情,自然就明白陈子龙心理变化过程,温言道:“何止卧子惊讶,亦同样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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