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侯恂这才会突然升起股复仇之志来,准备在从徐州撤离以前,先在袁时中身上好好泄泄自己心头这股无名火。
“此辈无赖之徒……哼,贼终究是贼!”
袁时中被标营士兵逮到校场军营以后,侯恂就把命士兵把他绑到根柱子上,使人以沾水皮鞭反复抽打。
此时正是秋后微寒时节,这鞭接着鞭上去,袁时中登时就被打得不成人样,浑身皮肉绽裂,鲜血横流。
他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没喝过水,嘴唇起皮龟裂,嗓子里发干,勉力说出句“无罪”,也只有旁边行刑那名士兵能够听清楚。
们又上哪里说去!”
“这叫个什事儿呀?闯贼把制台大人公子杀,又关袁将军什事?制台大人怎这样地不明事理?还不如市井屠夫啊。”
围成圈儿标营家丁们,要是在唉声叹气,对徐州前途感到无希望;要就是在指摘侯恂做法,完全顾不上什上下尊卑之别;还有些头脑活络人,则已经开始盘算起后路,准备弄条船,赶紧走运河逃去南方。
标营家丁都是这样幅样子,徐州守军主力就更加不像话。
这样派惨淡景象,也难怪侯恂没办法找上李来亨这个正主报仇。只能欺负下失去所有军队袁时中,冲着这个对待朝廷忠勇心悍将无能狂怒。
抽打袁时中那名士兵,听到他再三说出“无罪”以后,心中也忍不住升起片恻隐之心来。
可是侯恂百般催促鞭打,他也没有别办法,只得听命而行。于永绶和高谦都坐在侯恂旁,高谦刚刚给侯恂献上部他《守汴日记》,书里大肆鼓吹他是明军防守开封首要功臣,又大吹大擂高谦自己如何擅长对付闯军。
侯恂对高谦这部文采洋溢日记,并没有全盘相信。只是眼下徐州时局危殆到这样地步,他也实在没有别办法,只能将最后线希望寄托到高谦身
侯恂对标营战斗力很不放心,所以他才加倍地笼络于永绶和高谦两人。这二位,虽然确是抛下友军刘肇基,阵前逃亡擅自跑回来,可架不住他们手里有兵啊!
而且就侯恂观察来看,于永绶和高谦这两千部队,虽然也谈不上多精悍善战,但比起自己这支标营部队来说,还是能打多。
现在徐州形势已经是风雨飘零,什时候让东虏,或者是叫闯贼攻破,都只是刹那事情。
真到那个时候,侯恂就只能指望于永绶和高谦能护住他,把他救去南都。
至于在以后事情,侯恂想到徐州如果都被攻破,那漕运断绝、南北隔绝,崇祯还不定有办法处置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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