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方域唾口,还口骂道:“崇祯刚愎自用、气量狭隘,实在不似人君。投闯军,并非叛朝廷而投贼,实乃投闯军来救天下!何况隐太子待魏征如何?魏征亦降于唐太宗!”
“你……”
贾开宗听到侯方域自比魏征不说,居然还隐太子李建成比崇祯、唐太宗比闯贼,简直是气不打处来,骂道:“侯方域,你怎能这样无耻?竟然把闯贼比作唐太宗!”
这时候侯方域已经懒得再理会贾开宗,他又冲着方以仁磕头道:“魏征曾降唐太宗,管仲亦曾降齐桓公。大丈夫名节既不全,当立盖世功名方可耳!只要太师用,必为太师献策来破徐州!”
方以仁被侯方域这番歪理说哈哈大笑,终于双手把侯方域扶起,然后微笑道:“好、好!侯公子真是识时务者俊杰,正好,闯军欲取徐州,正有物要向侯公子相借。”
眼见贾开宗情绪激昂,方以仁身边几名卫兵就冲过去将他两手挟住。可是贾开宗赶在那两人把他完全抓住之前,突然猛冲到侯方域身旁,揪住侯方域衣领痛哭道:
“朝廷养士二百余年,朝宗你身负天下清名,现在就是你以身殉国好时机啊,今日不死,犹待何日?辈铮铮傲骨,岂能屈膝于贼辈?”
侯方域被贾开宗揪住衣领,抓得喘不过气来。方以仁则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闹剧,淡淡道:
“看来侯公子是不欲降吧?唉,天下难写个降字,倒也确实,亦能理解!”
“且慢且慢!”
侯方域面露惊喜之色,喜道:“是何物也?必倾囊相助,从此以后定做好太师门生本分!”
“哈哈哈,大才可用啊,那好。”方以仁淡淡回答说,“那就请公子献头。”
听到方以仁这话,侯方域身上突然就爆发出巨大能量,把就将贾开宗推开,急切喊道:
“谁说不欲降?欲降、欲降啊!”
侯方域说出这番话时表情,让贾开宗感觉自己这多年来,竟然完全看错个人,他悲痛欲绝,悔恨不已,剑指侯方域怒斥道:
“朝廷待你家恩重如山,侯方域!千人万人都可以弃朝廷而降,唯独你不可啊!”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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