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番冲突,归德团练死伤极多,士绅家财也遭到很大损失。直到侯方域低下头去求陈永福回城以后,陈永福才以施施然救世主态度回到城内,平息哗变,安定局势。
侯方域在认清楚陈永福为人和河南镇实力以后,才勉力说服其他几家士绅,答应下来陈永福摊派要求,由各家出钱供给河南镇,又不得不接受陈永福将小袁营安置到归德要求。
不过陈永福照顾侯家面子,特别是要照顾到朝廷大佬侯恂面子,还是把平息兵变功劳推到侯方域头上。
所以像贾开宗等些不明内里人,还真把侯方域当成挥斥诸侯纵横家流人物。
侯方域自己却知道归德团练在陈永福面前虚弱无力,他苦笑道:“陈永福急匆匆地要从归德撤去徐州,可是各家巨室历代家资、田产都在归德,岂能说走就走?大家要求其实也不多,只是希望让镇台宽限十余日时间,让各家多有些时间将金银细软全部运走。
团勇发生过冲突吗?以为此时已让朝宗兄平息!不意去黄河边上才几天,事情就又起变化?”
他所说冲突之事,指就是小袁营兵败颍州以后,陈永福力排众议,提出在归德接纳小袁营而引发河南镇、归德团练交火之事。
当时把持归德府团练是以侯家为首几家名门望族,他们都对流贼恨之入骨,即便袁时中表明要“弃暗投明”,也根本无法获得他们谅解和信任。
侯方域当时就明白地向陈永福提出来,河南镇想要收编小袁营可以,但是绝不能在归德府境内收留。
如果陈永福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们不看侯恂和陈永福老交情,把河南镇赶出归德去。
可是陈镇台畏敌如……陈镇台心急火燎,根本不愿意再等等们。就因为这件事情,陈德那小子又纵兵掠民
陈永福和左良玉样,都是昌平镇出身,和当年督率过昌平兵侯恂扯得上些关系。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在,所以当时侯方域才敢于在陈永福面前异常嚣张地叫嚣。
可他们哪里知道,陈永福现在本来就是个在明朝和闯军之间首鼠两端、左摇右摆骑墙派,连崇祯皇帝都管不到他,归德些士绅还想制裁他?
这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陈永福当即就用铁般实力给侯方域上课,他直接和儿子陈德借口剿匪为名出城。留在归德城内陈镇士兵随即便以索要兵饷为名,到处围攻士绅府邸、大掠全城,侯方域和另外几家士绅代表虽然急慌慌地组织团练武装进行对抗。
可是归德团练人数虽多,当时已有上万之众,但在器械、训练上,就差距河南镇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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