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登相回来吗?他带来多少兵马?走,要快去见见惠登相。”
现在防守郧阳兵马是以王光恩为主,不过当年跟着王光恩起投降官军“混天星”惠登相,如今也盘踞在竹山县和竹溪县带。
花关索和混天星都是李来亨“;老朋友”,他们都认为即便投降闯军,恐怕也无法得到李来亨谅解。且不论李来亨个人为人性格如何,就据他们解,即便是刘希尧、蔺养成这样身为闯军盟友大将,再加入李来亨麾下后,其部署也受到全面改编。
至于前段时间投降李来亨马进忠等左镇旧将,更是直到现在还在随州随营学堂里上课呢。
所以王光恩和惠登相自知不能侥幸于李来亨,便打足全盘精力,把兵马聚集到湖广北部朝廷控制最后个城池郧阳城内,既是垂死挣扎,也是绝境求生。
秦军还能够继续扫平楚地吗?更何况孙传庭形势是这样差,崇祯皇帝催促又是这样急,高斗枢并非不晓兵事之人,恰恰相反,他精明强干更在告诉自己,朝廷快要完!
可是天下形势、大明江山,越是这样风雨飘摇,高斗枢越是感到自己有责任为崇祯皇帝维持好这所剩无几家当。
他现在办公别署就设在徐启元抚院隔壁,徐启元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拔擢为郧阳抚治就不可世,夺高斗枢总领郧阳大局权力——所以现在郧阳守城主持者,实际上还是高斗枢。
“残山剩水,天公何日降汾阳?何日大明官兵可以再收取这汉南、汉北啊!”
高斗枢看着郧阳城中萧条破败气氛,胸中充溢着股难以抒发抑郁之气。他把笔摔在旁,咔嚓声竟然把砚台都摔出道缝隙来。砚台开裂,这种文人眼中十分不祥预兆,又让高斗枢心情更为糟糕。
因为闯军将领苗里琛从房县北上强攻竹山,他是河南嵩县屏风寨矿徒军出身,最善
他站起身来,命仆人把窗户全部打开,夏雨润湿郧阳城中,微风飘摇,把几许水滴扬进屋内,打湿桌上文书信纸。
“下雨吗?”
高斗枢半信半疑地问身边老仆句,老仆弯下身子,对这个侍奉十多年主人小心翼翼回答说:“是下雨,从竹山回来惠总兵说竹山县和竹溪县雨下得还比郧阳大上好多倍。”
“好,总算有个好消息。这场雨来得还算及时,不仅可以帮们将护城河沟渠再填满些,而且能将山路泥泞,闯贼如何攻城?”
高斗枢长舒口气,这场恰逢其时暮夏之雨,好像暂时浇灭他心头焦躁之火,也好像给被闯军围攻郧阳城以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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