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自成允许他委任汉东节度使和武岳节度使,已经是保留他在湖广经营。
李过看眼李来亨后,让陈荩拿来另份委任文书道:
“袁时中你知道吧?近来大元帅开始统各部军令,在开封颁布废除各营单独编制名义法令。连兵力最强大罗副帅都没有意见,直接废除曹营编制,不再独立为军。可是袁时中不满大元帅统军令做法,在南下前突然率领部众万人叛变东逃……”
李来亨心中不安,似乎明白李自成打算,忍不住问道:“这……莫非大元帅想要离开湖广,去解决袁时中。”
“嗯。”李过答道,“正是如此,袁时中兵马甚强,闯军之中也只有五营大帅能和他交手。但是中原闯军现在正要面临和孙传庭场决战,腾不出手来,而你在随州消灭左良玉以后,声震华夏,正是解决袁时中不二人选。大元帅有意以你为江淮经略使,提湖广兵万五千人,再从兵马中调出万五千人,合军三万,追击袁时中、经略齐鲁两淮。”
大哥以外,也没有其他合适人选。”
李过看李来亨这样乐于接受大元帅安排,全然放下心来,随即将话题转到承天方面,问道:
“你只提到老革和老回,看来左、治、蔺这三营和闯军相处尚算融洽?”
李来亨嗯声,回答说:“左金王资望太高,难免有些倨傲。不过这回随州之战,他处置失当,威望多少受损,姿态也不再像之前那高。刘希尧和蔺养成这两人,蔺营实力很弱,早已投诚,刘希尧精明强干,有特别擅长指挥水战,现在正在极力拉拢他。”
李来亨说完左、治、蔺,才开始介绍承天府情况:
“这……”
李来亨揉揉额头,好不容易解决左良玉,他还想着终于可以全取湖广,怎马上又要去做什
“革里眼跟老回回……这两营兵马都甚强,合计万人以上。这回拿下承天府以后,据所知他们每日都在招兵买马,兵力已经充实到两万人以上。又在承天府自设官署,隐然有割据称王之意。”
“原来如此。不过来亨你也不要担心,大元帅令带兵三万南下,除收取荆襄以外,也是要帮你解决革、回二营。”
有李过三万援军撑腰,李来亨底气确实足不少。可他现在最担心问题是,牛金星拆分湖广以后,自己也不出任节度使,李过又说大元帅对他有重任——这重任到底是什?
“义父,你说大元帅对另有安排,有重任委托。究竟是什重任?”
他心里七上八下,已经隐约猜到自己很有可能被调离湖广,不知道要硬着头皮顶过去,还是要接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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