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鼎是左镇副总兵之,左良玉听到他名字以后,意识便从混沌迷茫中清醒大半过来。
卢鼎被闯军叫到高台前列,接着台下走出十几名平常百姓模样人物。闯军将士继续读着手上文书里内容,那些百姓似乎都出身于左镇屠戮过村庄——左良玉对大军到底焚掠过哪些地方其实早就记不清楚,只是在闯军士兵再强调下,才感觉好像有那点记忆。
接着那十几个人就纷纷开始谈起自己经历,有人说他见过卢鼎,亲眼看到卢鼎下令放火烧村;还有个年轻妇女,说自己被左兵掠入营中,受过卢鼎侮辱,但她接着又
良玉没听过公审大会是个什会,但他懂得审是什意思。
在左良玉看来,审就是个官僚、士绅大家互相妥协、互相谈判和讲价东西。这个小李贼占住湖广几府地盘,把闯军事业做得这样有声有色,肯定是有几分本领在,只看他搞这个什公审大会,就知道比之那个只晓得拷掠李自成高明得不知道到哪里去啦!
左良玉心中更觉乐观,如果李来亨真打算杀自己,是绝不会把自己关这久。即便他是想效仿当年洪承畴和孙传庭把高迎祥献俘太庙做法,那也不会搞什“公审”——看来这就是李来亨给自己留个台阶,只要自己在那什鸟公审大会上,配合李来亨演戏,帮他上演出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戏码来,性命应该就保住。
旁左梦庚却已经被吓得瘫在地上,他被好几个如狼似虎闯贼生拉硬拽,才被逃出牢狱。这让左良玉不能不痛心,虎父怎有这样犬子?
罢罢,等自己投降李来亨以后,也就不要再安排左梦庚从军,让他做个富家翁安度半生算。
他们两人出牢狱以后,又被闯军士兵送上特制囚车。除左良玉和左梦庚以外,还有另外好几名被俘虏左军将领也在这里等候着——左良玉心里骤然升起强烈不安感,这场面跟自己想劝降画面不太像啊?
囚车从随州城旧牢狱出发,穿行过大半个随州城,夹道围观百姓数不胜数,左良玉听不清楚他们说话,可从张张愤恨脸上,他也能感觉出那绝对不是什好听话。
难道……难道李来亨真要杀掉自己?
左良玉镇定正在点点崩塌,他双腿开始颤抖起来,刹那间转为土色张脸,看起来并不比他最头痛又鄙夷儿子左梦庚多出多少胆魄来。
最后囚车中犯人,全部被拘押到处高台上,好几个闯贼手上拿着文书不知道在念些什。左良玉听得很不真切,但过会儿,他听到个熟悉名字:卢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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