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做法,又让随州百姓感到深深疑惑和不解,好不容易打败左军,为何不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呢?
张皮绠只好又到处同大家解释闯军政策,还有很多人不明白直接杀掉左军那些屠夫,和公审以后再明正典刑,这两者存在什样分别。亲军标将士们不断解释。最后还是庞存想到个简单说法,就是告诉乡亲们,公审就是办起衙门来,今后闯军在湖广就是官府、就是衙门,所以有什事情,都要通过衙门来办理下来才好。
百姓们虽然还存有疑虑,可是也有乡亲们听这话,都觉得天下是要定下来,是“小李王”要坐天下!
庞存苦笑番,又想和乡人们解释这天下合该大元帅去做,张皮绠却摆摆手,对他笑
他们还能记得福王府承奉们是如何敲骨剥髓、巧取豪夺;还有人是随州本地人,左镇好几次往来汉东,都会顺路焚劫随州带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和左良玉有血仇。
这些声讨怒吼声,聚成股强大声浪。还被关在囚车中左良玉,他耳朵受伤,听得不大清楚,可是却能从那种饱含冤屈和愤怒感情里,意识到百姓对自己强烈仇恨。
他慌张,全身漱漱发抖。如果是在战场上,左良玉虽然习惯靠逃跑来保存实力,可他也不至于是个见到刀枪就会忍不住发抖懦夫——正相反,他马术、他武艺,即便过这多年养尊处优生活,也并没有完全落下来。
可是现在他害怕。
左良玉抢过、掠过、杀过平民百姓不计其数,他怎会害怕呢?他曾经是那样肆无忌惮、跋扈嚣张地去掠夺、去欺辱,可当失去左镇大军以后,当左良玉人身陷在百姓、身陷在万民包围下时,他终于怕,原来百姓力量是这样强大,这样地令人恐惧吗?
左良玉想到被京城百姓分夺而去袁崇焕,自己会是那样下场?
不,左良玉现在反而羡慕起袁崇焕,自己下场只会比袁崇焕更为可怕。
左良玉心中完全被悔恨感填满,他悔恨自己为什要和杨嗣昌作对,如果杨嗣昌还活着,闯贼如何嚣张到今天地步?他也悔恨自己为什不听从朝廷调令,如果此前北上去勤王就好,或许现在自己就正在宣大做太平总兵。
左良玉悔而不及!
除左良玉以外,张皮绠也押送着其他许多普通俘虏。其中些凶悍家丁,特别是几个杀名远扬蒙古人,和随州百姓血仇很深,有人认出里面个蒙古家丁杀自己兄弟。他喝酒,心情激愤,当即便提起支农具要去报仇,张皮绠怕引起什不必要事端,急忙让将士们将他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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